房间里。
那流浪人双眼猩红的捧着一堆衣服。
这些衣服和那些断肢一起盖在她身上，当时光阵发动之时，正好到了封印松动的时候，她地灵境巅峰的实力恢复了，这才侥幸留下一条命。
而这些衣服，被盖在断肢下面，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。
衣服都是殷念他们的，也有士兵们的。
流浪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闭着嘴巴，谁问她都不开口，她谁都不信任。
这一份不信任直到殷念进来，才化成了通红双眼里滚落下来的眼泪。
“是谁？”殷念看着她，脱口而出的只有这两个字。
没有多余的废话，也不需要废话浪费时间。
流浪人顿时就懂了。
是谁。
然后。
报仇！
“我给你画出来！”流浪女人咬着牙，她只信任殷念，这个愿意带着她这个流浪人出来的女人，画完了之后殷念一看到那特殊的服饰就明白了。
“浮神塔。”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这口气压不下了。
“这些衣服……”流浪女人将放在旁边的那些衣服都拿了出来，交给那些士兵们，“是你们的吧？还给你们。”
士兵们愣住了。
“她们死前用自己的身体压住的。”流浪女人擦了擦眼睛，掀开被子起身。
她还记得那些人死前将衣服抱进怀里的场景。
死前最直接的潜意识行为。
她们觉得……恩人们的衣服也好，锅碗也好。
都比她们的命金贵。
在前线这样的地方，不能修炼的她们从没被当成人对待过。
唯一能报答的仅仅只有这样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可笑又愚笨的事情。
却让人揪心挖肝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