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吃完，宁老师还有点事情要问崔乔。
招质和小珍珠在旁边趴成一堆剪视频，宁昭同带着崔乔到隔壁沙发上，韩非已经端着咖啡上来了。
“他自己包了块地，自己种的豆子自己烘的自己磨的，”宁昭同给崔乔介绍，“你要不怕晚上睡不着，可以尝一尝。”
崔乔说自己已经连喝带拿过了，小酌一口后夸得没边，给宁昭同都听笑了：“没必要这么虚伪吧？”
韩非看过来：“我的豆子不值得如此夸赞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”宁昭同笑眯眯地拉韩非的手臂，“太师用过心的东西，没人会不喜欢的。”
崔乔有点好笑：“没必要那么虚伪吧？”
“寡人寸心昭昭，太师一清二楚，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，”她斥了一句，顿了顿，开始说正事，“你是不是又要回非洲了？”
“啊，是，这次估计能去当一把手了，不过我宁愿在南非给海龟翻身，”崔乔陷进沙发里，叹了口气，“感觉这一生过得好没意义感，一直在非洲各个地方流转打工，跟偷渡淘金的一样。”
“然后赚得还没人黑工多。”
“宁昭同，骂人不揭短。”
“我看也不是很短，”宁昭同笑，“你回国重新考个公务员也不是不行，还能照顾爸妈孩子，这还心甘情愿待在非洲，就是为了梦想了。”
梦想。
崔乔被这个词稍稍刺痛了一下，顿了片刻，叹了口气：“还说没揭短，你再这么说话下次不来了。”
“你来不来无所谓，让你闺女来勤点儿。”
崔乔警惕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你这表情什么意思？”
崔乔又叹了口气。
“行了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，你不会真恐同吧？”宁昭同激他，“还是盼着抱小质的孩子？”
“你都说到哪里去了，”崔乔失笑，“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称职。”
“那倒是，你反省一下，孩子都不跟你说。”
崔乔凑近了一点：“念念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？”
“念念从小就喜欢漂亮叔叔，家里人都没动过他会找女朋友的念头。”
韩非想了想，还真是。
那就没有什么参考意义了。
崔乔最后叹了口气。
“没必要吧，不就是女儿喜欢女人吗？”宁昭同安慰他，“继续聊非洲。你认识黎朝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