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!”巴泽尔把脚踩进鞋里,坐直了很多,“我好多了!”
“当天的事我还没有谢谢你,”宁昭同把凳子拉过来,坐到他对面,“谢谢你救了瓅瓅。”
“哦,没关系,那是我想要的。不,我是说,我是顺从我的心,”巴泽尔有些局促,干脆换了英文,“不是为了你的感谢。”
宁昭同轻轻一笑,用英文重复了一遍:“谢谢你救了瓅瓅。”
“不用谢!实际上,”巴泽尔捏了一下拳,“宁,我该向你道歉。”
道歉。
宁昭同看着他:“关于那些我不愿意回想的事吗?”
巴泽尔脸色微变:“宁……”
“巴泽尔,我不想再提那些话题。我不怨恨你,你可以在我的家里住下来,想住多久都可以,算作对你收留我的报答,”宁昭同站起来,认真地看着他,“但我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宁!”巴泽尔拉住她,“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我的歉意,我没有其他的想法,我不会再妄想介入你的家庭——宁!”
“巴泽尔,你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信用了。你现在说你只需要我接受你歉意,如果我接受了,你以后就会逼着我接受你的爱意,”她推开他,“够了,巴泽尔,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,我不想背着毁了你一声的名声。”
说完,她推门离开,甚至拉上了门。
巴泽尔坐在原地,盯着自己的手,好像上面还有她的温度。
宁……
他骂了一声,把自己扔回床上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如果他知足,他可以和她做很好的朋友,就像她在普楚斯顿那段时间一样……可是他向上帝发过誓,他要她做自己唯一的妻子。
他不甘心。
关于宁瓅的新培养计划,陈承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因为他最近都在忙着对黄勇落井下石,没关注家里的情况。
而听完后,陈承平意见很大:“这种美事儿你给大波不给我?”
傅东君也有同样的不满:“这种美事儿你给大波不给我?”
舅舅最近被舅妈说服了,愿意放弃自己强健的身体来换取更长的寿命,正好繁息妫最近回昆明,他也休假回来住两天。
“少说屁话,”宁昭同瞪傅东君一眼,“想争这活儿先把老婆踹了再跟我说。”
傅东君一噎。
“不是,他不行,那我呢?”陈承平搂住她的手,痛心疾首,“宝贝儿,你可伤我的心了,你这回真伤到我了。你要带着年轻男人和孩子全世界逍遥快活了,留我在家伺候你正妻,你甚至还不跟我说!”
“差不多得了,”宁昭同一脚踹开他,冷酷道,“在家安分点儿,好好工作,退休前爬不到上将没资格进我们宁家祖坟。”
“?”陈承平大怒,“要卷卷儿子去啊,我这种退休老干部你都好意思开口?!”
宁昭同泰然:“平准准备四十岁退役,跟老公隐居过二人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