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清不适地掀动着眼睫,透如琥珀般的眼瞳上方,纤长的蝶翼轻轻颤着。
腰背想要往后避开。
却将纤软的腰身靠向了身后的掌中。
然后被人牢牢地握住,猛然压向了前方。
“啊……!”
他几乎是惊惶地轻摇了一下小腿。
铃声响动间,他听到段阳轻慢道,“不说话?”
岑清手指虚软,红唇被人堵着,眼眶中水光漫漫。
……他要怎么说啊?
他都不知道段阳为什么会呆在这里,大晚上的,别人都睡了,只有这个人——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,静悄悄地匿在灵堂里面。
他在外面的走廊走动的时候,竟然丝毫没有发现。
而且……刚才段阳说话的时候,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。
给他像是被盯上的绵羊一般,即将被猎人开膛破肚的恐惧感。
微微启开的牙齿忽然就不敢动了。
咬了……咬了的话,会不会被弄地更狠呀。
“唔……”
岑清红唇轻微地抿合了一下,软软地裹住段阳的指尖。
却仍发不出“不”字。
不能掀开的呜……
他很轻微地摇了摇头,莹白的下巴精致惑人,在男人的眼底印着一抹撩人的白艳。
段阳的呼吸似乎比刚才粗重了些。
岑清那恐怖的预感也应验了。
“不掀开你的盖头也可以啊——”
“今晚把你分尸掉,”段阳语气低缓,仿佛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,还征求岑清的意见,“只要明天有人不在,我就知道谁是新娘了,对不对?”
岑清睁大了双眼,一时间连扶在段阳手臂上的指尖都微微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