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洗手吧。
玉白的脚背上微微潮湿，就好像在水中淌过一遍，但也像因为某些激烈的动作冒出的细汗。
岑清出来的时候，段青寒的视线在岑清的脚趾上打量了几眼，岑清被看得莫名其妙，只能硬着头皮问，“你看什么……”
“你的身上有其他的气味。”
段青寒收回视线，淡淡的说，然而目光却没离开，而是沿着裤子向上，看向了岑清的衣领。
校服外套里面是白色的短袖衬衫。
领口处像是浸了水似的，透出里面腻白色的皮肤，半透着很淡的粉色。
再往上，就是岑清一张脸颊微微发热的粉白脸颊。
他似乎自己都不知道，自己是什么样子回来的。
段青寒视线一停，忽然盯住了岑清的嘴唇。
那是被黑发磨过、被按着好好亲了一通的嘴唇，红软的唇瓣比往日丰盈些许，唇珠都带着被吸吮过后的娇润色。
微微抿起的时候，似乎因为带起了酥麻感，岑清还会不适的蹙着眼眉，微微张开一点唇缝。
里面的舌尖带着甜润的水光。
一抖、一颤的。
段青寒狭长的眼眸微眯，冷峻的面庞只有一侧被光照了边际，多半隐匿在阴影中，看起来有些薄戾。
“你身上都是湖水的味道……”他轻声说，“去了人工湖？”
岑清有些吃惊，“你知道？”
这都能闻出来，像小狗鼻子一样。
段青寒点头，薄唇勾起一个很浅淡的笑，不近人情的气质弱化半分，“我知道，那里溺死过一个学生。”
岑清顿时感到，段青寒知道的比那些男生似乎多些。
他们也只是说——
那里传闻死过一个人，男生女生都不清楚，大家都在传，那个人头发很长，对校内一个学长很痴情，但是学长并未回应他的情感……后来，他就溺死在了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