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优雅的,在岑清面前一直用咏叹调说话的男人,此时的声音十分阴沉,低冷彻骨。
角度原因,他的侧脸露出微末。
岑清看到了他疏离冰冷的眼珠下,癫狂魔鬼一般的灵魂。
“嘘。”
金发垂在脸侧,埃尔维斯轻笑出声。
“……别吵,如果他知道我还在家,又要生气了。”
男人忽然弯下的腰背,让岑清看清了那个女郎的面孔——十分精致漂亮的五官,瞳孔因为恐惧已经扩散,豆大的汗珠濡湿颤抖的眼睫毛,泪水划过脸颊,痛苦令美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。
而在她的头颈的部位,正有一个钢锯缓缓滑动。
她的身体一直在疯狂抽搐颤抖,就像是兔子被放血前徒劳无功的反抗,而岑清上一秒才刚刚听到,男人是要砍了他的头的。
岑清几乎要把女士幻视成自己了。
他就好像会被按在那个冰冷的铁床上,被割开颈部的皮肤,黏连的肌肉仿佛都被切断……
“嗤嗤——”
岑清整个脑海都在疯狂尖叫着“快跑”!
但他或许是独自走进这个道路,勇气太足了,也或许是那汪鲜血将岑清的理智全然浇灭。
肾上腺素急速上升,岑清的胆子出奇大了起来。
“埃尔维斯——”
他颤抖的指尖扒住石墙,稳住自己的嗓音。
在看到男人缓缓、缓缓转过眼珠,侧脸也一并扬起微末的惊讶,却瞬间化为优雅的微笑的时候。
岑清齿缝发冷,但眼神坚定的和男人对上了。
一时没有人出声。
“你不是说爱我吗,她是谁?”
清冷的音色还带着一丝颤抖,却无比真实的控诉着男人的不专情。
……
“哐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