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被一位npc罗纳德直接告诉他，岑清的肌肉记忆很熟稔——而这些小动作和他本身淡漠的情感完全不符合，他完全可以勾着他人的脖颈亲吻，然后在被放下的时候，心里没存有一分的情感。
走过了这么多副本，恐怕岑清没有记住过一个npc的姓名。
冷酷无情极了。
系统虽然告诉了岑清真相，但实际上他还有更接近规则的东西没有说。
他会被岑清“策反”，确实是因为非常喜欢岑清。
但是就像他说的，“既得利益者”——他才不会告诉岑清，自己有很大可能就是【触须】之一。
他客观分析过直播间里的顾客群体，以及岑清在现实世界见过的披着人皮的诸多邪神，从他们的行动中推测到，他们的目的都是追求岑清。
这和系统目前正在经历的不谋而合。
就像是一只章鱼，它有一个主脑，外加八个副脑系统，也就是说，章鱼有九个大脑。每一根触手都有一个大脑在告诉他向哪里走，做出自己的判断，中枢的大脑更是清晰明了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每一个分裂的思维都会融合。于是所有的大脑对于唯一的目标，是坚定而笔直的推进的。
系统就是其中一只触手。
他虽然没有明说，但若是岑清聪明点，当然也能猜到。
少年久久没应声。
就在系统以为他在思考的时候，岑清却蹙起眉尖，那张茫然白皙的小脸上，出现了更迷惘的神态。
“……为什么要我想？”
他不解的，困惑的问道，“无限世界不是有很多玩家吗，怎么只盯着我一个？”
系统：【……】
感觉清清好像下意识就勘破了事实，但他的程序记忆还是让他解释道，【或许无限世界针对每一个玩家。】
每一个玩家都有自己的辅助系统。
尽管……系统开始怀疑，那些玩家或许并不是真正的人类，更别提他们身上有没有系统。
他曾经每一次想要提醒岑清不要进入危险而被惩罚的时候，或许是他“自己”知道自己不该说了。
这些警告源自他的底层代码。
——将逻辑链倒推，这正是说明了一个事实，整个偌大的无限副本，真正的玩家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