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岑清把它握在手里,感觉身上莫名的燥热褪了大半,将男人摆在桌面上的食盒打开吃饭的时候,也没把它放到一边。
……
【清清手里的是什么?怎么一直拿着,刚才没注意看到。】
【……邪味有点重啊,这物件,还以为老婆捏着我的本体,害羞。】
【一直握着?】
【这东西有问题吧,嗯?老婆怎么又困了,还没和我多说说话呢。】
大雨停下的时候,天色依旧阴沉暗淡,岑清分辨不出现在是几点,因为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屋子里的表。
这里简陋的简直不像能住人的地方。
他攥紧了手心里的金属摆件——是的,岑清感觉这个东西像是小镇生产出来的某种摆件,如果忽略那些张牙舞爪的边缘,上面雕琢出来的花纹还是十分具有观赏性的。
他将它放在床头,然后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,和衣睡下。
“我太困了……”
他迷糊中还绵绵哼哼的和直播间挥手。
指尖微曲着轻动,手心向上。
睫羽慢慢悠悠的落下去,实在抵抗不住困意,脑海昏昏沉沉,在某种诡异的韵律中遁入黑暗。
……
……曼妙缥缈的歌声仿若在呼唤谁。
岑清缓缓睁开眼,神色涣散呆滞,思绪纷飞却跟不上他此时的行动。
他的眼前是一片深蓝色的海域。
这里没有水波纹,似乎是海底,悠长遥远的歌声却在耳畔响起,宛若有人轻轻亲吻他的耳朵,声音密密的贴上耳膜。
他感觉到身体是漂浮起来的。
手掌挥动水流,似乎冰冷又似乎契合他体温的水流从周身划过,他的眼前出现一张人类的脸。
它在岑清面前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变化。
像是海中的女妖,又转化为俊美阴冷的男相,仿佛无数张脸在彼时融合,它朝岑清粲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