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愉的父亲是老一辈的干部,也是赵定心的老师,赵定心对这个老师很是敬重,时常拜访走动,以至于后来赵定心和钟愉走到一起也合情理。
转折点是钟家站错了队被清算出局。
钟父年事已高亦不再留恋官场,一家人迁回祖籍南城,钟愉放心不下陪着一起回来。
彼时赵定心仕途刚开,他和钟家这层关系脱不掉,却没有被牵连其中,也是他为人谨慎,未雨绸缪。
赵恪“指控”父亲把事业放首位,家庭爱人抛脑后。
其实有点冤。
赵定心在官场上最重要的一次抉择,他选择了家庭,没有犹豫。
陪钟愉一同回到南城,北市的叱咤和风云,从此与他再无干系。
所以王启勇会感慨,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,今天的北市,必然有赵定心一席之位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谈话结束。
他将水杯重新搁回茶几上,半满的水杯,同样也洒出一大瓢,手劲只重不轻。
赵定心起身,重新回到工作桌案前坐下。
赵恪这会儿懂事了,刷刷刷连抽几张纸巾将濡湿处擦得干干净净,临走前还不忘把玻璃杯一起带出去。
只是抽纸的动静过分大,惹赵定心不快地瞥了他一眼。
门开了,赵恪人都走出去了,还不忘探回个脑袋。
“爸,王叔说我妈当年是院花,真的假的。”
拿父母打趣,真是少教。
赵定心气得一掌拍在桌上,手边的金犀牛镇纸被颤得挪了半寸,力道可见一斑。
门外那个混账东西早就溜之大吉。
钟愉看着赵恪又匆匆跑进厨房。
第二次了。
赵恪在厨房一通洗刷,结束了出来,正好对上钟愉的询问眸光。
“怎么了。”
赵恪淡定耸肩:“州官放火,百姓点灯。”
要说是一家人呢,公平公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