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的眸中闪过一瞬间的错愕。
好像有人穿透了他的外壳，戳破了他的伪装，看透一切，甚至让他有些恼羞成怒。
云栀淡淡一笑：“等你愿意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时，再像刚才这样来质问我。
在此之前，我愿意在你身边，就在你这里。
如果不愿意，我随时可以点头答应傅家的婚事，嫁给傅时越，或是别的什么人。”
傅砚辞沉默许久，忍不住苦笑出声。
“云栀，有没有人说过，你看起来乖巧，实际上是最心狠的？”
这个女人，比他见过的所有人、包括男人，都要更狠。
不是说她的手段多么毒辣，而是在掌控人心这件事上，她已经冷漠到了极致。
哪怕她和他有这么多次的亲密，这么多次交集，意乱情迷时，一次次的叫过他的名字，甚至他短暂的、不受控制的心动过。
可她从未走出过她的舒适圈，从未交付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。
她就这样清醒的等着、看着他或是傅时越，或是别的什么人，一点一点为她挣扎着沉沦疯狂。
在感情上，她冷漠到极点。
可也正因为如此，也勾人魅惑到极点。
他似乎真的上了瘾，食髓知味，欲罢不能。
傅砚辞解开安全带，“咔哒”一声，将她压在位置上吻上她的唇。
情动时，他将云栀从副驾驶抱到腿上，无视她因为后腰被方向盘上磨得疼痛而发出的声音，粗暴的撕开她的衬衫。
外面又下起雨来。
雨点敲在车顶，却盖不住车内暧昧的声音。
傅砚辞看着他身上面颊泛红的云栀，眼尾闪着晶莹，水眸中满是风情，而这些都是因为他的逗弄。
他向来克制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，想要弄坏她。
让她求饶，让她哭。
“云栀，叫我的名字。”
他的喉结几次滚动，明知她未必会拒绝，可他仍没有到最后一步。
如云栀所说，比起那些，他更想要这个心狠之人的真心。
“云栀，叫我！”
他狠狠的命令着，如同上次帮她一样，将她磨得求生不能。
“傅砚辞”
“傅砚辞”
外面大雨倾盆，傅砚辞听着她的声音，陪着她一同沉溺在情海之中。
事毕。
云栀累的昏睡过去。
傅砚辞把她挪回副驾驶，指腹一点一点擦掉她眼角的泪。
随后，又拿出车里的湿巾帮她清理。
可鹅黄色的裙子颜色太浅，痕迹实在难以清理，衬衣也弄坏了，领口的扣子崩到了座位下面。
傅砚辞开车回了半桂山庄，把她送到了她那间专属卧室休息。
他又开车去了酒吧。
包厢里，周霁川玩的正嗨，看到他回来，乐了。
“说是去上个厕所，上了两个小时？你便秘啊？”
傅砚辞手里磋磨着那粒淡黄色的宝石扣子，难得没有因为周霁川的贫嘴而发难。
周霁川看他脸色不善，凑过来问：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傅砚辞盯着扣子，良久，道：“这世上没什么人是不可替代的，尤其是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