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给父皇请安，父皇万福金安。”
谨妃跟两个公主的请安声，唤回了李晟的思绪。
“免礼。”
“谢皇上！”
“谢父皇！”
三公主李婉今年八岁，四公主李婷今年七岁。
虽然同为公主，但是李婉跟李婷并不像李婧那般，跟李晟关系亲近，她们二人，反而有些畏惧这个外表看起来威严、不苟言笑的父皇。
因此两个人站在一边，都不敢有所动作。
谨妃上前，亲热地挽住李晟的胳膊，半个身子更是紧紧地贴在李晟身上。
“皇上，婉儿跟婷儿都好久没见到您了，天天跟臣妾吵着，说想见见她们父皇呢！”
李晟淡淡地说道：“朕这不是来了吗，好了，都别站着，入座吧。”说着他率先坐了下来。
谨妃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，随后便是李婉跟李婷。
等待传膳的功夫，李晟随口问道：“婉儿，婷儿最近读了什么书？”
李婉立刻站起来回答道：“回父皇，儿臣跟妹妹刚读完《古列女传》，现下正在跟少傅读《女论语》。”
“嗯，不错。”
闻言，李婉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，谨妃也满意地笑了。
但是下一秒，李婉的小脸儿却立马垮了下来。
因为李晟突然开口提问道：“‘古之君子入则致孝于亲，出则致节于国’后面是什么？”
李婉绞尽脑汁回想，可是就是想不起来。
“呃，是……在，在职，在职……”
见李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，李晟脸色立马冷了下来，谨妃更是狠狠地瞪了李婉一眼。
李婉一害怕，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，眼见李婉脸憋得通红，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，李晟侧头看向她旁边的李婷。
“婷儿，你来回答。”
李婷咽了咽口水，站起来，心想，幸亏她背过了！
“回父皇，后面是‘在职思其所司，在义思其所立，不遗父母忧患而已，军旅之间可以济者，其惟仁恕乎!’”
“嗯，不错。”
得到了李晟的肯定，李婷不免也有些得意，刚才的不安也消散了不少。
见李晟表情有所缓和，谨妃也立马展露了笑颜，说道：“还是婷儿学问扎实，婉儿，你看看妹妹，要向妹妹学习知不知道！”
李婉忙不迭地点头：“儿臣知错了，日后定会加倍努力！”
李晟没有理会李婉，而是看着李婷，继续提问道：“刚才朕让你背的这段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李婷脸上得意的笑容陡然僵住。
这段话是什么意思？
这个，少傅好像上课的时候有讲过，不过她当时好像打瞌睡了……
“嗯，是，是……”
李婷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，她见李晟脸色越来越难看，只能低下头，闭上眼睛，大声说道：“儿臣，儿臣不知道！”
只听“啪！”的一声，李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。
不仅是李婉跟李婷，被吓得一哆嗦，就连谨妃都被吓了一大跳！
“你们每日上书房读书，就给朕就读成这个样子？！”
谨妃看着李婉跟李婷两个，也是恨铁不成钢，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蠢货！
但她却只能强颜欢笑，想要打消李晟的怒火。
“皇上，别生气，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！婉儿跟婷儿年纪还小，学不会也是正常的，慢慢教就是了……”
闻言，李晟蹙了蹙眉：“她们年纪还小？！朕跟她们这么大的时候，《资治通鉴》都能倒背如流了，你跟朕说她们还小？！”
谨妃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，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如常，娇声说道：“皇上，您可是九五之尊，天之骄子！自然是天资聪颖，英才盖世，常人哪儿能跟您相比呢！皇上，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，就别生气了！臣妾日后一定好好督促婉儿跟婷儿的学业，下次，您再考她们的时候，定然不会像今日这般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