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安狄赶紧跪下,“殿下,属下没有要诅咒您的意思,属下只是想帮您把瑜儿小姐哄过来而已!您想啊,如果不说严重些,瑜儿小姐又岂会心软?她若是不心软,又岂会轻易来神坞国?”
夜迟瑟眸光黯下,咬着牙道,“本宫是怕‘到死’也见不到她!就她对本宫的态度,她何时心软过?她要心软,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本宫离开他们母子!”
每每想到这些,他心口就钝痛无比。
那七八个月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,事事顺着她,满心满眼都是她,可不论他如何做,到最后都没有改变她的想法……
安狄又道,“殿下,您都没试过,怎会知道瑜儿小姐不会心软呢?她只是不喜欢您身边有旁的女人,并没有说不喜欢您啊!”
夜迟瑟沉默了。
幽暗的眸底轻闪着一丝灼光。
她会来吗?
会来见自己最后一面吗?
想到这,他冷着脸对安狄吩咐,“备马,回府!”
一个时辰后。
太子府。
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病气憔悴不堪的女人,夜迟瑟端坐在大椅上,眸中除了冷漠,其余的便是厌恶。
“颜心悦,看在你父亲是本宫恩师的份上,本宫已对你宽容再三。如今,你可是想好了?”
颜心悦缓缓抬起头,心中的痛早已化成了绝望,“殿下,妾身还有得选吗?”
她不是询问,而是自嘲。
夜迟瑟猛地拍桌,“本宫看,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!那好,本宫现在就同你算算这一笔笔的帐!你因嫉妒,给明瑜下药,欲毁她清白,本宫念及旧情,只罚你禁足思过。本以为你会循规蹈矩安分做人,没想到你从大蜀国回来,竟到父皇母后跟前搬弄是非,让父皇母后厌憎明瑜。本宫没治你的罪,反而助长你阴毒的心思,竟胆大妄为在府中酒窖中做手脚,给本宫下药!颜心悦,既然你非要执迷不悟,那本宫也无需再给你留情面。你不用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,拿着休书去牢里思过吧!”
‘啪’!
一本册子砸在颜心悦身上。
她仿佛不知痛般,既没躲也没吭声。
只是缓缓地捡起册子,打开,然后无声地落着泪。
“来啊!将颜氏押下去!”丢下命令声,夜迟瑟愤然离开。
而一旁的安狄随即便指挥侍卫做事。
对颜心悦,他是一点同情心都生不出。毕竟上次她给瑜儿小姐下药,可是打算把他当解药,让他去玷污瑜儿小姐清白!
殿下是真的给够了她父亲面子,只是禁足了她一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