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着公主头的小女孩穿着纱裙，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问，“问尘哥哥明天就要走了吗？”
少年叶问尘揉了揉小纪姜的脑袋，声音很温柔，“嗯，等过完年，我再来找芽芽妹妹玩好不好？”
“那、那拉钩！”小纪姜伸出小拇指来，看着叶问尘，“哥哥不来，我就去找你。”
少年的叶问尘蹲下身来，伸出手指和面前的女孩拉钩，“拉钩。”
小纪姜拉完钩眼底又蓄满了眼泪，“我想跟问尘哥哥一起走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旁边的叶父笑眯眯道，“芽芽这么喜欢问尘哥哥，长大了和问尘哥哥结婚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小纪姜答应得很快，像是怕人反悔一样，去抓着纪父的衣服，“爸爸，我要和问尘哥哥结婚！”
“老纪，他们关系这么好，要不然就定个娃娃亲好了。”叶父开玩笑道，“等你们家芽芽十八岁了两人再正式订婚。”
喝得醉醺醺的纪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抓着他的小姑娘又看看叶父，大手一挥，“行！”
幻阵中的人笑得畅快，叶问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和他记忆里的场景一模一样，甚至说的话也是，让他怀疑自己回到了现场的程度。
事实上他很清楚，这些都是假的，是纪姜的幻阵。
这一幕呈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意味着纪姜也记得很清楚？
叶问尘本以为自己再看下去会看到父母被截杀那一幕，这么多年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，那就是给父母复仇。
他甚至不知道，如果自己在幻阵里看到父母被截杀那一段会不会忍不住。
事实上他的担忧并没有什么道理，因为画面一转，又到了别的地方。
房间布置得很喜庆，看起来红红火火，还贴着大红喜字，看起来是有人在结婚。
他没记错的话，这个房间是辰星阁禁地里……纪姜的房间。
结婚的人……显然是纪姜。
但是是纪姜和谁？
会是……
叶问尘沉了沉眉，抬起脚步正要往里走，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。
“沈哥。”门外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女声，“你去哪里？”
这道声音，叶问尘记得，是上次他在辰星阁的时候丢给他伤药的那个女孩。
“我去看看纪姜，他今天喝酒喝多了，给他端点醒酒汤去。”沈越重温和的声音响起。
“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？”女孩的声音带着沈越重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