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无人应答,只有他自己。
别墅只有二楼开着灯。
池野边上楼,边取下头盔,一刻都没有耽误。
他略微喘着气,心率还在因为一路上的狂飙而乱颤着,暂时难以平息。
打开孟砚辞的卧室,里面却空无一人。
地上散落着两支用空了的抑制剂,这还是他亲手打进孟砚辞身体里的。
他环顾四周,房间没有任何变化。
他走时是什么样,现在就还是什么样。
“孟砚辞?”池野打开走廊灯,试探地喊着,但却没有人回应。
他翻遍了整栋房子都找不到孟砚辞的身影。
浴室没有,书房没有,一楼客厅也没有。
孟砚辞不会受易感期的影响,糊里糊涂地跑出去找他了吧?
想到这种可能,池野心下一沉,立刻有些慌了神。
他赶紧拿出手机,把孟砚辞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。
一个电话打过去,铃声突然在他原来的卧室里响起。
他循着铃声来到主卧门前。
这里原本是他的房间,自从搬走后,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。
打开门,里面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直到打开灯,房间被灯光照亮的一瞬间,池野顿在了原地。
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。
他当初搬走时,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留下。
孟砚辞找不到他的衣服,就只能将他床上的被子扯到墙角筑了个巢——即使池野根本没有在这睡过几次,残留的信息素浓度几乎为零。
孟砚辞就这么自欺欺人地蜷缩着,狼狈得窝在被子中间,身子底下则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板。
池野木讷地走过去,只见孟砚辞的脖子上多了一圈深紫色的淤痕,五指印清晰可见。
显然是孟砚辞自己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