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骨节分明，虚虚握着皮质方向盘，凸出来的一节腕骨上戴着一只机械腕表。
白色衬衫袖口多出来了一截，黑色西服上别着的钻石袖扣闪着微弱的光。
孟砚辞整个上半身都隐匿在昏暗里，间或有路灯和车灯闪过，熟悉的轮廓转瞬即逝。
池野咽了咽口水。
既紧张又……开心。
毕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，他第一次见到孟砚辞。
虽然隔着手机。
专注路况的孟砚辞垂眸快速扫了一眼手机，池野那张酣红的脸怼到镜头前，精致的五官被悉数放大。
醉得不复清明的眼睛雾蒙蒙的，微张着嘴唇，背景音十分嘈杂。
孟砚辞不由得蹙眉：“你在哪？”
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，池野这才回过神，做贼心虚地立刻把自己那边的摄像头关掉。
接着小声解释：“我升职啦，用奖金请大家吃饭。”
听到池野雀跃的语气，孟砚辞这才松了一口气，他还以为他又去酒吧疯玩了。
他放低语气：“还有多久结束？想回家的话，我可以顺路去接你。”
按理说，池野应该继续赌气，不搭理孟砚辞的，但是……
“想。”他小声道。
“那你现在在哪？”
池野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火锅，我在吃火锅。”
孟砚辞知道他这是喝太醉了，想不起来了。
本想让池野把手机递给同桌的人，但在听到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之后，孟砚辞揉了揉眉心：“你看一下桌角的二维码，那上面应该会有店名。”
池野像个视力退化的老头子，就差趴在上面了，嘴唇嗫嚅着：“潮……汕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池野舌头捋不直，孟砚辞的耳朵也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