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琰苦笑一下，捏扁盒子，扔到垃圾桶中。
抬头的一瞬间，楚琰的视线撞上了婚纱照里的楚书煜。
照片里，他宣示主权一般搂着沉栀柔，咧嘴笑得灿烂，仿佛在嘲笑他这个觊觎堂嫂又得不到她的失败者。
烦躁，心底异常的烦躁。
楚琰用力抓着自己额前的碎发，却完全无法纾解源源不断涌上心头的烦躁感。
胸口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，楚琰走到了窗边，拉开两层窗帘，打开窗子。
一阵大风吹进来，将屋子里淫靡的气味瞬间刮走。
刚才与沉栀柔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一个旖旎的梦境，风一吹，就会散去。
楚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唇边，点燃。
浓烈的烟草味灌入胸腔，心口的烦闷却一点都没被驱散。
他该克制自己的，他不该越界的。
该死的！为什么他没能忍住？
抽了几口烟，楚琰直接用指腹掐灭的香烟上燃着的红点。
皮肤被灼烧到红肿，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。
楚琰没有等沉栀柔从浴室出来，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局里有事，就套上t恤，离开了她家。
回到家，楚琰直奔浴室。
洗完澡出来，肩膀上的伤又开始剧烈疼痛。
右肩疼到几乎抬不起来，楚琰只能用一只左手直接抽衣柜中迭在下方的睡衣。
迭放整齐的一摞衣服瞬间全部滚落下来，楚琰烦躁地半蹲下来，一件件捡起来，直接扔回衣柜。
捡起一件陌生的衬衫时，楚琰愣住了。
这是楚书煜的衬衫。
那天下雨，沉栀柔借给他的。
他本来想洗好了晾干就还给沉栀柔，阿姨来收拾屋子的时候，帮他迭好放在了衣柜里。
后来工作太忙，他忘记了这件事。
楚琰拿起衬衫想将它迭好，单手很难操作，不管怎么迭都是乱糟糟的。
楚琰烦躁地将楚书煜的衬衫直接扔回了衣柜里，坐到地上，从衣柜底下的抽屉里拿了盒烟出来。
一连抽了几支烟，烟雾缭绕中，楚琰自嘲地嗤笑出声。
沉栀柔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
你到底，把我当成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