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，楚沂把夏知南抱怀里，让她坐自己腿上。
他从车箱里连续拿出两张干燥洁净的浴巾给知南仔细擦头，直至头发七八分干。
收好浴巾，楚沂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。知南确实渴了，咕嘟咕嘟一下子空瓶。
楚沂盯着她白皙纤细的脖颈，待她喝掉最后一口，接过空瓶子，又变出一盒香柠牛肉沙拉，是夏知南爱吃的那款，凉了依旧美味。
夏知南两眼发光地接过餐盒，楚沂打开一小盒沙拉调味酱，放在一侧给她备着。
箱子是他们上车后让人从楚沂车里搬过来的，想来是早已备好。
楚沂一向如此，细致、周到。
夏知南又有点回到过去的错觉，多年前每次她游完泳，也是又累又饿，但心情很好，总能胃口大开。
和现在很相似，除了，和楚沂这不自然的距离。
楚沂的手托着她腰，面色沉静，看着夏知南把一口卤牛肉片塞嘴里。
如果四目相抵，楚沂会柔情地轻浅一笑。待知南又低头吃饭，那抹笑容便随即消失。
夏知南觉得很别扭。
楚沂他们几个是对她好，但一直有分寸，太有分寸了。
自从在医院醒来，知南能感觉出他们看她的眼神变了，赤裸裸的殷切和欲望，满满当当。
但他们不说，她就不提。
她很怕弄错，也无心陷入更多纠葛。
楚沂：“回去后马上洗个热水澡，然后做检查，家庭医生已经在等。”
夏知南有点心虚，重复了遍在山上就说过的话：“是我要去那里玩的，他们只是陪我。不关他们事。”
楚沂：“你忘了慕云害你那么伤心了？怎么还和他在一起。”
夏知南不回答，低头看着餐盒里的沙拉，叉了一块喂给楚沂。
楚沂顺从地吃下那口，表情有所缓和，没再追问。
夏知南心想：这个我不喜欢吃。
……
两个人就这样，你一口菜我一口肉吃完了饭。
楚沂收拾好餐盒，拿出湿纸巾给知南擦嘴、擦手、擦脚丫子，就是不让夏知南从怀里下去，既然吃饱饭就开始检查她身上的划痕和淤青。
夏知南眼神飘忽，自己又拧开一瓶水，小口抿着转移注意力。
楚沂表情正经，眼神认真，两只手却在知南身上极致暧昧地来回抚摸、流连忘返。
说起来，他们叁个虽然一直和夏知南保持距离，但就属楚沂肢体接触最多。
初叁那会儿，夏知南每天中午到学校后直接趴课桌上，趁下午的课开始前补眠。楚沂当时坐她前面，常常转过身来，在知南趴着睡觉时轻抚她的脑袋和发丝，一动不动地注视，好几次都把知南盯得脸蛋儿发热。
知南也不是一趴桌上就睡成猪，她能感受到楚沂骨节分明、修长白净的手温柔地抚摸，一遍一遍。
那时，和煦的日光挤着窗帘洒在地上，被劈成几道光斑。
安静的教室，装睡的知南，模糊不清的楚沂的表情。日复一日，夏知南感受到了自己也在心动的事实。
但知南好像刚察觉出什么，楚沂又开始疏远，特别明显的，令人心烦的。
回想起来知南又开始生气，她打开楚沂的手，护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摸。
楚沂一开始是真拿着酒精棉花给知南擦伤口，后来两只大手就开始放肆地揉捏，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得很紧，呼吸越来越重。
夏知南刚从山泉里泡出来，整个人像一颗柔软的白玉，沁凉、芳香。
她只穿着裙子，裙子松松垮垮，又薄又透，隐约露出挺立的乳房。
楚沂发现怀里的人没有穿内裤，夏知南也感受到楚沂硬成一根铁棒。
车内空间虽然宽敞，但夏知南依旧无处可逃。
楚沂没有说话，直勾勾盯着她，露骨且赤裸。
夏知南捂着裙摆，别过脸，避免楚沂进行下一步动作。
楚沂没有强迫，但拥抱她的力道丝毫不减。
夏知南心里又开始有点委屈，讨厌的锯嘴葫芦，啥也不说，为所欲为。
眼看车内温度越升越高，她心一横，说出一个提议：
“楚沂。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，就给你碰一下。”
楚沂眼神微动，拿着知南刚刚喝过那瓶水灌了两口，说：“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