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不到顶级品质，周启晨不会拿到姚薇跟前。
有珠链、有手串、有挂件、有镯子戒指耳环，各式各样，没有一件是重复的，但全部都是通体正阳绿，色融于底，鲜艳均匀，如丝绸般细腻光滑，如玻璃一般晶莹剔透，没有一丝杂质在其中，水足饱满，荧光四射，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。
姚薇迟疑了一下，“这是传说中的龙石种？”
据说，比玻璃种等级更高。
周启晨莞尔一笑，“什么龙石种？其实就是玻璃种，带底色的无暇之玉，行内人给弄个龙石种的称呼，卖个好价。”
老太太瞧了两眼，“玻璃种冰种的分级也就二十年历史，早年可没有。”
“奶奶您给我说说呗，以前流行什么样的翡翠啊？”姚薇放下首饰盒，转而抱住老太太的胳膊，“网上能查到的资料不是太全面。”
老太太很有耐心地道：“就是绿的，越绿越贵，和透不透明反而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“那时候行内叫高绿，也没有帝王绿的说法。”周启晨接口，“玻璃种无色翡翠都是不值钱的下脚料，被当成垃圾处理，学徒用来练习，谁知二十年前开始走俏，现在竟成了高档货，随随便便一只高品质的镯子就要几百万。”
姚薇想起自己和周泽琛在江北市国际珠宝展上买的那几只，“恨不能早生二十年。”
站在风口，猪都能起飞。
周泽琛正和老太爷、周父分析国际形势，闻言插了一句：“那可不行。你要是早生二十年，我和你没有认识的机会，岂不是错过了绝世良缘？”
众人大笑。
算算年纪，姚薇早生二十年就是比周泽琛大六岁，还真没在一起的可能。
倒不是他们鄙视男大女小，而是那会儿的婚姻观念和这会儿不一样，即使国家推崇晚婚晚育，能做到的女子还是不多，大部分都在二十岁出头就结婚了。
姚薇脸红了，“你就是喜欢嫩的。”
周泽琛没否认，“就喜欢你这颗嫩生生的小白菜。”
姚薇扭过来告状，“奶奶，您听，他说他自己是猪，把一大家子拉下水了。”
老太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“就算是猪，他也是一头聪明的猪，早早把你这颗小白菜拱到自己家里，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。”
时间久了，她和老太爷渐渐咂摸出一点味儿。
在姚薇二十岁生日当天先哄着她领证，婚后没多久就怀孕，小孙子绝对是有预谋的，似是怕有人跟他抢姚薇似的。
有了孩子，只要感情上不出问题，家庭就稳稳当当。
聊了一会儿，突然有电话打到周泽琛手机上。
“我们快到了。”周晖和王翠华前几天就搬走了，因为节前有人会去他们住处拜访，难免有些官面文章，他们怕打扰姚薇养胎。
姚薇和周泽琛跟着周父、周启晨到车库迎接。
好几辆车开进来，先下车的绝对是警卫员，训练有素地开始警戒，紧接着，一个经常在新闻联播上出现的面孔露出来。
周晖和王翠兰的大儿子，周理想的亲大哥，周浩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