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唯洇红唇微启,一句话还没说,就被一道响亮的女声打断:“程楚暮,你是怎么找过来的?”
谢柔大摇大摆地走过来,“洇洇才搬家两天,你就找过来了,可真是速度!”
程楚暮冷笑道:“公主不是也很快?”
谢柔骄傲地哼了声:“本公主是洇洇的好朋友,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?”
姜唯洇不想看这二人争执,她主动说道:“公主,楚暮他也是我的好朋友,公主还是莫要这样说话了。”
程楚暮笑了声,挑眉看向谢柔。
谢柔轻哼一声,将脸一撇。
场面一时很是尴尬,公主与程楚修合不来,导致与他的弟弟同样不和,如今二人见面如同仇敌,姜唯洇不免觉得头疼。
她为难的往院外扫去,似在转角处看到一抹绣着金丝的玄色衣角,下一瞬便消失不见踪影。
跟太子殿下平日穿的衣服很像。
她大抵是眼花了才对,大白天他那样的大忙人又怎会过来。
谢斐心情不虞,去了一趟诏狱。
近日诏狱抓获了一批逆贼,程楚修正在审问,见到太子过来,他诧异道:“殿下今日怎么亲自来了。”
谢斐面色冷漠落坐,问道:“可撬开嘴了?”
“尚未,这批逆贼嘴十分严,都是经过特训的死士。”
又是死士。谢斐扯了扯唇,伸手接过程楚修手中的册子,他翻看了两页,听着耳边传来罪犯的痛苦呻吟,似不经意问:“你们程家可有次子越过长子成婚的例子?”
程楚修回道:“那没有的,家父在这方面最是严谨,长幼有序,若是长子没有成家,次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兄长的。”
谢斐嗯了声:“这点你程家倒是比皇室还要迂腐。”
程楚修一板一眼道:“程家百年来都是如此,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。”
“不错,你们老祖宗很有先见之明。”
程楚修听不懂,疑惑地看向太子,今日殿下怎么奇奇怪怪的,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,他以往从不会问这种无聊的事才对。
忽然,他心里警铃大响,“殿下该不会是想要我尚公主吧?”
谢斐啧了声,没理他。
程楚修如临大敌,正色道:“臣虽不会违抗皇命,但若是殿下真有此意,还望劝公主收回成命,婚姻大事并非儿戏,还得三思而行。”
谢斐斜睨他一眼:“孤什么都没说,你就想到孤的妹妹了,你安的什么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