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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浑噩噩的从学校出来，楚善像是给自己支撑一样，紧紧抓着念念的手。
程桉煜出来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，冷漠到熟视无睹。
楚善忍到极致，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程桉煜，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？”
程桉煜却是脚步未停，却贴心的将那对母子送上车，然后绝尘而去。
一句话都没说，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，只有冰冷的背影。
楚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，悲从中来。
念念拉了拉她的手，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。
“妈妈，是不是我不乖，所以爸爸要了别的小朋友？”
话音刚落就断断续续的哭起来：“可是我想要爸爸！”
楚善的泪就这样决堤，只能死死的抱着念念，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，哽咽到失声。
手机铃声突兀的想起来，接起来后响起老管家急切的声音。
“小姐，你快来医院一趟吧，老爷……不行了。”
楚善的手机砰的一声跌落到地上，大脑有刹那的空白，恍然失措将念念抱起去了医院。
刚到病房门口，就看到病床上的人全身盖着白布
楚善瞬间腿一软，扶着门框才没有跌倒。
管家看到她来，老泪纵横：“小姐，你来迟了啊！”
一句话五雷轰顶，楚善眼前一阵天昏地暗，口中的酸涩从喉咙溢到口腔。
声音里尽是破碎，似乎还带着血肉的撕扯。
“怎么会……突然这样？”
老管家胡乱摸了把泪，说道：“今早老爷醒过来一次，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，我还以为老爷会好起来，但是却没想到……”
楚善眼眶通红，眼角甚至都怯弱的不敢往病床上看。
在最后的时间里，父亲想跟她说什么，是原谅还是怨怼？
她宛如被人抽空了力气，砰的一声跪在病床前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爸，这样你解气了吗？要是不解气的话，你就起来打我吧？”
没有人回应她，空荡的余音让她像无措的孩子。
“爸，你别不理我啊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