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机械厂有五个招工名额的卢文婵再次抑郁了。
这小半年过去了,她还是个只能后台打杂的小罗喽。
听到外面又有招工信息,她的心痛得滴血。
早知如此……
她心中设想了很多次,但是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早知如此。
要不是团长说他们这批新来的,来年有机会上台,她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。
这股热潮直到机械厂那边招工完成,才在家属院消停了下来。
时间转眼进入腊月,时听雨所在的学校也已经开始放寒假了。
部队的年假安排也下来了。
现在营区都是单休,过年假期算上一前一后两周的休息日,共放五天。
但从金陵坐火车到东省怀县就得两天一夜,路上时间几乎就能把假期消磨光。
好在陆卫国有探亲假,跟父母不在一起的军官,两年一次三十天的探亲假。
他最近的一次探亲假是前两年刚从战场上下来那会。
他永远也忘不了程该怎么走。
这时,时听雨想起了一个人,那就是曾经利剑帮忙抓过小偷的那个失主,秦大姐。
秦大姐家里是铁路局的,她也不是求人帮忙周旋,只是找她问一下带宠物的章程怎么走合适,他们这里都会配合好
。
这么想着,时听雨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包,她记得当时秦大姐写了他们单位的电话给她,被她随手塞进了包包里。
最后她在包包内夹层中找到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。
时间紧迫,时听雨也没有跑邮局,而是去借了学校的电话给秦大姐打了过去。
电话接通的时候,时听雨就有点后悔了,有点尴尬,人家当时还给了利剑十斤肉呢,这会子再找人帮忙是不是不太好。
就在她思索的瞬间,电话那端就被接通了。
秦大姐爽利的大嗓门传了过来,“喂,这里是金陵铁路局,你找哪位?”
时听雨清了清嗓子道:“请问是秦大姐吗?我是时听雨。”
她原本担心秦大姐已经不记得她了,没想到秦大姐却还记得,她声音瞬间热情了很多,“哎呦,是时同志啊,你好你好。”
时听雨松了口气,斟酌了一番用词后,道:“秦大姐,您在铁路局工作,我这边有个事情要问您一下,不知道方不方便。”
“方便方便,你问就是。”
时听雨把利剑要坐火车的情况给对方说了一下,又把自己做的一些准备告诉了她,问道:“这样可以带狗上火车吗?”
秦大姐对利剑那是特别的喜爱,用后世的话说,那是对它有滤镜的。
一听还要给利剑带嘴套,赶紧道:“嘴套就不用了,到时候我给火车站打声招呼,你们带着它在软卧车厢就成。”
对于嘴套这一点,时听雨却坚持。
对于爱狗人士来说,他们不怕狗,可有的人怕啊,她也不能凡事只看自己的立场,别人也是要顾虑到的。
秦大姐一听,那这事就更好办了,人家都把狗嘴给套上了,这还有啥不能上车的。
像火车上带鸡鸭的都有,凭啥人家见义勇为的狗不能上车。
最后,秦大姐大包大揽了起来,“这事交给我,你们直接买票的时候跟工作人员说就成,我会提前跟那边打招呼的。”
等到挂断了电话,时听雨都还有些晕乎。
这就成了?
等到陆卫国把嘴套做好回来,时听雨就把秦大姐的事情给说了一下,陆卫国也是松了口气。
多花点钱做点安全防范他们都没有意见,只要能把利剑带走就成。
其实他不是不能找人帮忙,只要给利剑弄个军犬证就成,还不用多买票,按照利剑当初抓特务的功绩,这些都不能算是以权谋私。
可自己能够解决的,他也不想给部队添麻烦。
事情解决了,陆卫国就给利剑试试嘴套。
利剑是个听话的犬,让戴嘴套就戴,只是嘴套的大小有点不合适,陆卫国把嘴套拿下来,重新调整了一下,铁丝上还被他细心地包裹上了棉布,这是他短时间内能给利剑做的最好的嘴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