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还在内心纠结的时候，楚也已经转身朝门外走来，把她当空气一般，擦肩而过。
甚至轻轻蹙了眉？
“我有这么讨人厌吗？”唐非晚哼声，嘀咕着，下一秒，三米开外的楚也回头，喊她，“走，一组需要帮忙。”
唐非晚紧跟其后：“什么？”
楚也边走边说：“他们收的新患者，a型主动脉夹层，需要尽快做手术。”
“和我们有关？通知心外科了吗？”
楚也长话短说：“心外的王主任主刀，但是他们科两位值班的主治医师都在做其他急诊手术，a型主动脉夹层手术属于大型手术，手术的一助，王主任不放心交给住院医师。”
“你的意思？”唐非晚大概明白对方的打算。
“心外的方主任推荐你去做一助。”楚也同样相信她有这个能力。
原来是别人推荐。唐非晚瞥了瞥嘴，下一瞬眼神变得专注：“直接去手术室？”
楚也加快步伐：“对，时间不等人，王主任说，他在手术室里再和你讨论细节。”
“在哪间手术室？带我去。”
两人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
晚上点分，手术室的大门关闭。对于a型主动脉夹层手术需要采用开胸手术，心脏停跳，手术复杂且手术时间较长。心外科的王主任从医余年，经验极其丰富，他先和唐非晚详细讲解患者的病情，手术中哪些是难点，自己会如何处理，需要她怎么配合。
“该患者ct提示升主动脉存在破口，把升主动脉的内膜撕裂之后，血液进入夹层假腔中，没有向远端撕裂，基本局限在升主动脉和主动脉弓处。”
唐非晚应声：“天前，我参与过类似的手术。患者血液会在夹层中越累积越多，外膜的张力也会很大，有点麻烦。”
“我听老方提起过，你是波尔纳医生的关门弟子，岁就能主刀一些小手术。”王主任笑脸盈盈，“今晚，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唐非晚颔首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晚上点分，手术正式开始。
开胸，体外循环，心脏停跳，手术过程十分顺利。
蜀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属于教学医院，所以手术室旁边都有单独的观察室，可供医学生学习。目前没有其他工作的楚也双手环胸，站在观察室的玻璃前观摩。
眼神不自觉随着唐非晚的动作游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