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也半蹲身子，柔和的目光看着楚阳阳，嗓音低缓：“唐阿姨最近工作忙，过两天你去医院复查，亲口问她，好吗？”
“好！”楚阳阳伸手牵住楚也，引着她往厨房走，“妈妈吃饭，姨婆热着粥。”
“嗯，妈妈先吃饭。”
饭后，楚也洗碗，将厨房整理干净。
“妈妈今天什么时候上班？”坐小板凳上，守着她的女孩声音清甜。
“下午点出门。”楚也擦拭双手，带着她走出厨房，说，“阳阳，唐阿姨给你买的绘本看完了吗？”
女孩笑容灿烂：“看完啦。”
“妈妈上周买的呢？”
楚阳阳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楚也说话的语速慢，好让女孩听明白：“好，现在我们去小房间阅读绘本，记住绘本的故事，中午睡觉前讲给我听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的！”
将女儿安置妥当，楚也掩好小房间的门，转身移步去书房。她抿了抿唇，抬手敲门：“慧姨。”
“没有锁，进来吧。”
楚也推开房门，楚文慧正对她坐在书桌前，手边放着一本外国文学。家里的装修风格和钟教授家的装修风格相似，都属于古典风，但不同的在于楚文慧教授外国文学，所以风格偏欧式古典。楚也关门，走到她书桌对面的软椅坐下。
楚文慧添满两盏茉莉花茶，茶香缭绕，水蒸气冒着白烟，氤氲地弥漫开来。
两人都没说话，楚也眼眸微垂，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启话题。
“小也，怎么觉得你有些紧张？”楚文慧啜了口热茶，唇边显然带着笑意，率先打破沉默。
楚也弯着眉眼，抬眸看向她：“慧姨，不是紧张。”
“不知道如何开口？”
楚也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那就我来说。”楚文慧放下茶盏，开门见山道，“唐医生喜欢你吧？”
楚也承认：“嗯，是。”
“我早知道了，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。”
“是吗？”楚也没想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今天的闲聊。
楚文慧话语不停：“是啊，想看又怕被你发现的眼神，还有，普通同事哪能对别人女儿，长辈这么上心？小路也没有吧？”
楚也凝视着杯盏中漂浮的茉莉花，莞尔道：“是，她很好。”
“我以为只是唐医生一厢情愿，所以前些时候故意试探你的态度。”楚也处事理智冷静，把对唐非晚的感情藏得深，楚文慧看不出她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