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，江沐煮面。”
“好，稍等。”
楚阳阳仰头问：“妈妈，你要去医院？”下周开园即将升入大班的女孩知道楚也生病，在她吃药的时候把喜欢的水果糖拿出来分享。
楚也勾起些许笑容：“对啊，干妈过来接妈妈去看病。”
“哦，唐阿姨呢？”
楚也伸手刮女孩的鼻子：“去燕城出差啊，忘记了？”
“啊，姨婆和唐阿姨，还有妈妈昨天都有告诉我。”楚阳阳嘴甜，“可能我想唐阿姨。”
“唐阿姨晚上点的飞机回来。”楚也拿着随身携带的包，咳嗽几声，缓过劲说，“阳阳，干妈催我了。”
“妈妈拜拜。”
楚也下楼，坐进副驾驶。路雨晴听着她的咳嗽声，皱起眉头：“你早起量体温没？”
“c。”
“早上就c，下午至少c。”路雨晴拧动钥匙，松开手刹和脚刹，“实在不行吊水吧，你明天生日，难道想在医院过？”
楚也浑身无力，闭着眼睛和路雨晴说话：“看情况，下午准备在eicu门外候着陶娅宁。”
路雨晴目不斜视：“陶娅宁？她和你渣爹啥关系？”
“女儿，在派出所工作。”
“行吧，你先歇会儿，别说话。”路雨晴看她紧蹙着眉，显然身体难受。
“嗯。”楚也觉得连深呼吸都会拉扯着胸膜疼痛。
她们抵达医院，直接挂呼吸内科普通主治医师的号，等待人数相对较少。随后医生开检查单，楚也去放射科分诊，排队，拍片，将近点半才从检查室出来。
检查室的医生认识她，看清楚显示的影像，推开门，探着脑袋喊：“楚主任。”
楚也颔首：“梁医生。”
“劳烦你过来一下。”梁医生表情凝重。
楚也和路雨晴跟随她进去。
“你看。”梁医生放大图像，“右肺上叶这团炎症浸润影确实肺炎无疑，肋膈角变钝，但左侧胸膜增厚，结合胸膜钙化斑，我建议查一下ct。”
路雨晴心里咯噔一下：“左侧胸膜增厚？”
“是。”
路雨晴转身，发现楚也已经走出门外，她感谢梁医生，随即紧跟前面单薄的身影，安慰道：“哎呀，你别多想，也许只是胸膜炎或者肺炎引起胸膜增厚呢？”
楚也咳嗽，眸色黯淡，忍着疼痛说：“没关系，先检查吧。”
路雨晴连忙点头：“对，检查。”
她们坐电梯去四楼，呼吸内科的主治医师浏览胸片报告，也建议查ct再下定论。楚也重新缴费，排队做ct。中午检查结果出来时，呼吸内科的医生已经休息，但拿到报告的楚也紧抿着唇，右手不由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