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气急：“你颠倒黑白，平时都是我让着你。”
她们插科打诨，活跃着气氛，唐非晚让楚也靠着自己的肩膀，低声话聊。
“如果困就闭着眼歇会儿，到家我叫你。”
“不困。”楚也珍惜两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，问她，“吃饭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只想喝慧姨熬的汤。”唐非晚琢磨着，“明早我回医院开会，你顺便去科室输液？”
楚也不擅长说谎，眼神明显躲闪：“不想走太远，北门附近的诊所可以输液。”如果去急诊科，管床医师会调出她所有的检查报告，试图隐瞒的消息随时可能被揭露。
她话锋转变，“苏式糕点买的几份？”
唐非晚察觉楚也的反常，然而现在不方便细问，任由她岔开话题：“三份，给小姨妈和雨晴姐也带了一份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其余大部分时间楚也都在咳嗽。唐非晚看着她，喉咙像被什么堵住，斟酌再三，扬声道：“小姨妈，直接送我们去附二院。”
“糖糖。”夜晚咳嗽加重，楚也因为忍耐，筋疲力尽，伸手攥着她的衣服，低声说，“我想回家，好困。”
“你不要逞强，我们去医院住两天。”唐非晚握住她的手，拧着眉说，“你现在发烧，浑身冰凉。”
路雨晴从背包拿出水银温度计，递给唐非晚：“快点，量一下。”
几分钟后，结果显示c，唐非晚下颌线条紧绷，软着声音哄她：“楚也，至少今晚去医院，明天你生日，我陪你在家休息，好不好？”
路雨晴附和：“我赞成。”她不愿楚也备受煎熬，掩藏着秘密去旅游。
“号去郦城的高铁票我和雨晴姐商量着退票，你是大叶性肺炎，四五天肯定不能痊愈，我们可以国庆假期的最后两天错峰出行。”
楚也眼底雾霭沉沉，她还想拒绝，但凝视唐非晚坚定的神色，听着她不容置喙的语气，知道瞒不下去，彻底投降。她望着窗外阑珊的灯光，眼泪潸然而下，闷声答应。
下车后，楚也让路雨晴和江沐早点回去休息。小车消失在视野范围，深夜点的街道，好像只剩下两人。
唐非晚牵着她往急诊大楼走，楚也突然从束缚中挣脱。唐非晚回头，眼前的她瘦削的身体微微发抖，胸腔随着咳嗽剧烈起伏。
“糖糖。”楚也缓着气，唤她名字。
唐非晚隐约觉得她在挣扎着什么，温声问：“怎么了？。
楚也自从知道消息，长达个小时都在惶恐中度过。她不知道怎么开口，低头登录微信公众号，纤长的食指微颤，点开附二院主页的个人中心，下滑显示门诊检查报告，将手机交给对方。
“年前，我的母亲因为长期胸痛去医院检查，确诊弥漫性胸膜间皮瘤晚期，已经发生远处转移，所以不能手术，她也不愿意化疗，生存时间个月。”楚也声音沙哑，“患病原因，她年轻时长期接触石棉，所以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