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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！
一个巴掌凌空袭来，将她打得眼冒金星。
“杀人凶手！”
男人凛冽而愤恨的声音就像凌迟的刀子，将她千刀万剐。
口中尝到一丝腥甜，她迟钝地擦了擦嘴角——流血了？
“呵，江语若，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恶毒，一个小婴儿，你怎么下得去手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目光涣散，大脑空白，明明想解释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不……不是的！
她没有杀人！
顾景言双目充血，俊朗眉宇间蕴含的愤怒让人不寒而栗：“陆卿卿还在昏迷，等她醒来知道顾小宝不在了……我要你偿命！”
顾景言走后，江语若还留在原地发怔。
午夜的医院走廊寂静得只有她的心跳声，手术室微弱的灯光从走廊尽头透出来。
那张被捏得发皱的死亡通知单被风吹到脚边，江语若木然地蹲下身捡起。
摩挲着纸面的手在颤抖。
陆卿卿不足满月的孩子……真的不是她恶意摔死的啊！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听听她的解释？
陆卿卿抱着婴儿倒在血泊中的画面，如同一场梦靥，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“江语若！放过我的孩子！”陆卿卿的哭喊声引来了许多人：“别管我，救救小宝……”
她被第一时间赶到的顾景言狠狠推开，婆婆也在厉声指责她：“连婴儿也不放过！江语若！你会遭到报应的！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她在顾家遭受千夫所指。
——“少夫人，我知道你不想刚嫁进顾家几天，就给小宝少爷当妈……可那毕竟是先生的亲骨肉！”
——“李婶……连你都觉得我是故意的？”
她明明从没想过把陆卿卿母子从顾家赶出去……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！
走出医院，漆黑的夜色下，街道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