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晚上六点，琼楚公寓。”
琼楚公寓是赵渊在江城的私宅之一，离家里相对较近，方便往返，因此赵渊近半年来居住这边的频率明显升高。
宋榆睡前忍不住又翻了下聊天记录，下午四点，她跟他说回不了海城，晚上八点，相距不到四小时，就来了他要回江城的信息。
怎么感觉他提前回来是为了她似的？
……
第二天依旧是大雪，更糟糕的是路上积雪颇为厚实，人走过都不会留下脚印的那种。
公共交通系统全部瘫痪，网络地图显示交通又堵又慢，来往的公交车在高峰路段全部挤成一团。
好在学钢琴的地方离家也不算太远，等不到公交，也可以步行回家。
但她不太想去琼楚公寓了。
宋榆：我想直接回家。
对面过了一会儿后回复了一个“好”。
宋榆撇撇嘴，刚准备把手机塞兜里，赵渊又发了信息过来。
赵渊：怎么回去？
赵渊：附近我记得只有公交。
宋榆：公交在路上堵住了，只能步行。
赵渊：…路上有雪，注意别把鞋袜弄湿。
宋榆莫明有些心虚，赵渊半夜给她发了条消息，大概是提醒她今日有积雪，注意穿靴子。
她早上看到了没回。
因此，脚和袜子已经打湿了一半。
除了心虚，她心底还有股异样的情绪，像小芽破土前在胡乱冲撞。
“姐夫管的是不是太宽啦，我们不过是上下床的关系呢。”
发过去之后，她松了口气，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一些。
对面的红灯变成绿灯，宋榆锁了手机，抬脚走了斑马线。
她这个人不长教训，不习惯看天气预报，雨雪天总忘记带伞，更别说换双防水的鞋。
大概走了公里左右，手机急切地振动起来，是赵渊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