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雅放下报纸去洗漱，洗完又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，收进行李袋。
周霁川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，看着她提着行李走出来，放在沙发旁边，眼睫微微下垂，面无表情地轻声问：“东西都收拾好了？”
林清雅点头轻笑，“我也没带多少衣物，很好收拾。”
周霁川往厨房走，把小澡盆放在洗脸架底下，又把毛巾搭在绳子上，看着另一张毛巾，成对地挂在那里，目光稍顿，喉咙微动，又转身语气平静地看着林清雅说：“明天跟我去市里买点东西。”
林清雅和他目光对上，说了声：“好。”
她往客厅走，坐在沙发上，周霁川也走过来，在她旁边沙发坐下。
周霁川脱了迷彩服军装，洗完澡换上了军绿色的短t和长裤，室内有暖气，他洗完回来就把军大衣脱了。
林清雅有点紧张，不知怎么开口，周霁川又起身拿过两个水杯柜子上的水杯，提起墙边的铁皮水壶，倒了两杯热水。
林清雅看他大冬天露胳膊，忍不住问了句：“不冷么？”
周霁川动作顿了下，又把水壶放在地上，把其中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矮桌上，抬头看她，眼眸狭长，温柔含情的眼尾上挑：“你摸摸我冷不冷。”
林清雅一时愣住了，没有做出反应，脸颊却一点点的发烫。
周霁川回到沙发上坐下，端起水杯喝了口，又扭头看她，继续刚才的话锋：“我是你男人，你不敢摸我？”
他说话时眼底含着笑，侧颈和臂肘都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，彰显成年男性荷尔蒙的性感，一时让林清雅目光有些躲闪，连空气都变得逼仄般呼吸紧促。
这真的是七十年代老干部？
林清雅清清嗓子，又说到主题：“周霁川，我未来六年都不打算生育小孩，你可以接受么？”
周霁川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苦笑，语气平静：“你的理由。”
林清雅实话实说：“我还没做好准备。”又紧接着道：“如果你不答应，我们可以考虑离婚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占你们周家便宜，那三百块的彩礼钱，我也会退还给你。”
周霁川陡然扭头看向她，瞳孔里有一丝不可置信的痛苦闪过，妻子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，无异于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凉水，彻底把他给浇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