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半是废了
钱荼被绑在半空中，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。
眼见着林知安等人准备带着钱芙离开，她慌了神：“姑！姑！你不能走啊！你走了我怎么办？”
只听林知安打了一个响指，钱荼立马从半空坠落下来。
她爬到钱芙的脚边，哀求道：“姑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，你就当帮帮我，好不好？”
钱芙想要将钱荼踹开，奈何如今她的腿还是动不了，只能冷哼一声，招呼白菲将她推走。
林知安看着钱荼想要靠前却不敢的样子，冷冷说道：“李华有没有告诉你，傀儡术的后果？”
“后果？我只是想把姑困在家里而已，能有什么后果？”钱荼有些心虚道。
“如果真的是这样，那李华为什么没有自己做这件事？而是要教一个半路出家的你？”
“你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有这时间让老太太留下来，不如去找找你的儿子，看看他如今的处境如何？”
“你，你少唬我了。”钱荼很快冷静下来，“我刚还给我儿子打过视频”
林知安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：“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你的儿子了？”
“我不是说了，刚”
“现实中。”林知安让她好好想想，除了视频、电话，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。
“三、三个月。”
“他每次跟你联系，除了要钱，还有别的吗？”
“没，没了。”
“我劝你尽快到你儿子所在的地方，说不定，还能保住一条命。”
钱荼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。她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林知安，厉声道：“你说清楚再走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林知安不悦地退了两步，看向钱荼，认真道：“傀儡术是禁术，想要控制一个人，就要献祭一个人。按照亲疏关系，第一个被献祭的，就是你的儿子。”
“怎么会？不可能！我刚刚还和儿子视频了”
见钱荼还在自欺欺人，林知安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每次控制老太太一点，就会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一点。”想了想，她决定用通俗的语言解释道，“按照如今老太太受控的程度，你儿子的情况并不乐观。”
钱露不禁问道：“不乐观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打个比方，她控制了老太太的腿，那么她儿子的腿就会消失。”
“天呐。”钱露捂住嘴巴，吃惊道，“那表哥现在”
“多半是个废人了。”
“我这就把视频拨回去，让你们看看。”钱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，将视频播了回去，可是没有人接听，只能解释道，“他一定是太忙了，所以没有时间接听的。”
见林知安露出不信任的表情，她急了。
“我都说了！我在视频里见过他！你一定算错了！”
见状，钱露在一旁，缓缓开口：“姑，视频不能作数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现在有很多ai合成的视频，可以模仿人的声音以及相貌。”
钱露的话，像一道雷，狠狠地劈在了钱荼的脑袋上：“怎么会？不会的。”
“姑，公司里有专门的技术人员，你拿着表哥的视频，一验就知道了。”
“怪不得，怪不得”钱荼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猛地站起身来，冲了出去。
自从三个月前，儿子欠了赌债，藏了起来，就变得怪怪的。
当时她只以为儿子是因为害怕，所以才小心翼翼。如今看来，是骗子在刻意模仿，慢慢熟悉。
钱荼拿起手机，找到儿子最新的定位，然后坐上飞机，到定位所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