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债子偿
肖楠终于意识到，对方是来者不善。
他赶紧拨通电话，却听钱芙说道：“打吧，打吧，让世人都知道，你的母亲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。”
白菲一边为钱芙包扎手，一边解释道：“你知道你们日日供奉的，是什么吗？”
“那是我们的保家神。”
“呵，保家神？好一个保家神。”钱芙笑得前俯后仰，直到眼泪都笑没了，才将那破碎的相框扔到肖楠脚下，“那是我的女儿！你们这群杀人凶手！”
肖楠看着刚刚接通的电话，又慌乱地挂断：“你们在胡说些什么！”
他与母亲朝夕相处多年，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异样？
只是他不敢朝着那个方向去猜，如今却像是一个遮羞布，被当着众人的面拽了下来。
始作俑者肖玉已经死了，钱芙无从追究，对着肖楠说道：“母债子偿。”
“钱姨，没有证据的事情，你可不能乱说。”
白菲指着那小半截骨头，继续说道：“这就是证据。”
“那是肖家的保家神，你还给我！”肖楠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，冲上前去，准备抢夺骨头，却被白菲轻易闪过。
白菲挥挥手，她身后立马涌上来大量的打手，对着肖楠便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住手。”钱芙忍着愤怒，看向跪在地上的肖楠，“放心，我不会杀你的，毕竟，我和你母亲朋友一场。”
“我会毁掉她最在意的东西——名声、财富还有你。”
大门缓缓被打开，年老的老人捧着那小小的骨头，像是抱着稀世珍宝，在夕阳的余晖下，显得那么落寞。
所有人都静默不语，直到钱芙那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传来：“那就让肖家，彻底消失吧。”
肖楠虽然没怎么见过钱芙，但是关于她的事迹，也听说过一二。
当年混迹s市，是无人不晓的人物。
肖楠半跪在地上，还心存侥幸，认为老太太多年不出来，早就与社会断节。
可是下一秒，一通电话彻底打断了他的幻想。
所有供应商同时提出解约合同，资金链也出现断层，如今的集团岌岌可危。
他这才意识到，钱芙如今虽然老了，但她身后还有钱家和人脉。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“不，不可以，钱姨。”年过半百的肖楠爬到钱芙的脚边，他怕了，颤巍巍地说道，“那都是我妈，不对，肖玉做的糊涂事，跟我可没有关系啊。”
自他出生起，一直过着的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。
即便是不学无术，可是家中依旧有用不完的财产，身边的朋友更是把他奉为“财神爷”。
如今他儿孙满堂，正是享福的时候，他没有办法想象，这一切都被收回是什么样子的。
钱芙看着跪在地上的肖楠，忽然伸出手，拍了拍他的脑袋：“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，你也就这么高。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钱姨，你看在小时候还抱过我的分上，把我当个屁，放了吧。”
“放了？”钱芙拍了拍肖楠的脸，“可以啊，让你的母亲来给我女儿赎罪啊。”
可是肖玉已死，如何赎罪？
肖楠跌坐在地上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而钱芙却是对着白菲说道：“既然我收你做干闺女了，总得教你一些事情。就从搞垮肖家开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