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已经重新睁开，那双一贯深邃而平静的黑眸此刻却显得有些迷蒙。
季圣司直直地盯着她看，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怨。
“苏晓曼……”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苏晓曼看着他应了一声。
季圣司认真看着她，道，“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？”
今晚他之所以喝酒，甚至让自己喝到这种程度，并不是因为他喜欢醉酒的感觉。
他只是想借着醉酒的这个理由，能够毫无顾忌地来她房间，对她说一些心里话。
因为在他清醒的时候，他太高傲太端着了，很多话实在是难以启齿……
“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……不想。”季圣司接着道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苏晓曼一愣，她没有想到季圣司会在这个时候表达出这样的情感。
她凝视着他。
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照出她的身影，而她清晰地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意。
那一刹那，她的心湖仿佛被微风拂过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，有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想要答应他。
然而，逝去的亲人和肩上的责任如同沉重的枷锁，一下将她从冲动的边缘拉回了现实。
苏晓曼迅速恢复了冷静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坚定地回答道：“抱歉，我不能。”
季圣司的眼神明显失望了一下，如同璀璨的星辰瞬间黯淡无光。
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，声音略显失落：“好，我尊重你。”
说着，他慵懒地打了个呵欠，似乎酒精的作用让他感到些许疲惫。
他伸出手，轻轻地抓住苏晓曼的手腕，再次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躺下。
苏晓曼刚要挣扎，却感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地环抱住她的腰。
“别动，你明天就要走了，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。”季圣司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在她耳边轻轻响起，“我答应你，今天过后，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。所以……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苏晓曼停下了动作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听到季圣司说要从她的世界消失，她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。
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，但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嗯，你要说到做到。”
她轻声回应道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无情。
季圣司的嘴角失落地抿了抿，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。
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然后轻声道：“我会做到的。今晚，就让我再抱抱你吧！老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