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尘的身份还是暴露了。
他在众目睽睽之下，面部线条发生细微变化，几瞬之间就变回了温尘自己的样子。
“是你！”老曾瞠目结舌，说道。
温尘觉得罪责要落在自己身上，于是也做好了承担的准备。
“不是你。”应良才冷静分析，看向贺霖说：
“这些都是你的‘杰作’？”
不止是其他人，连温尘都愣住了，没想到他会联想到贺霖身上。
“不是贺霖……”温尘拧起眉头，低声说道。
只是，他这句话显得信服力不足。
因为在场的所有人，都见识过贺霖使用异能，连今日的兽潮危机都能幻化并且抵御，模拟出一个两个人出来有什么稀奇？
“这也太逼真了吧？怎么看都不像假的。”老曾表情难以置信，凑上前一步，打量着温尘的脸说道。
真假难辨，令人更相信这是贺霖所做。
然而，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没错，只是贺霖被无故戴上了欺骗大众的帽子。
但是当时司徒玉是从外面回来，而贺霖一直都在十三区，这个时间点完全对不上。
“如果早先知道副官身故，你们又会怎么做？”
贺霖目光扫视众人，说道。
气氛倏地静默，众人面色各异，好像碍于什么不好开口。
“你们会另外推选人接管十三区，这必然会再次陷入争斗，不说应对兽潮危机，就是十二区的人你们也无力抵抗。”
贺霖没有给谁留面子，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这让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，尤其是应良才他瞪着贺霖，说道：
“那些都是没发生的事，你现在是承认自己用精神系异能，伪装了司徒副官，还有你的朋友，这么长时间里都在欺骗我们？”
贺霖神情冰冷，忽地勾唇道：
“是又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”
应良才不禁愣住，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承认。
他们还真不能拿贺霖怎么办。
“现在兽潮刚结束，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，相信没有人会阻拦。”
话音一落，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温尘站在贺霖身边，他开口不是，不开口也不是。
他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，最后还是选择静观其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