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歌点了点头，轻声道：“没有。”
周老爷子点了点头，“阿琛没停过你的生活费吧？”
许歌只能点头，可实际上她不知道周琛还有没有继续给她打钱，因为从她坐上飞机前的那一秒就将所有和周琛有关的东西全都扔了，包括周琛曾经给她开的银行卡。
周老爷子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，看了她片刻也只是叹息了一句。
“小歌，别怪你小。叔。”
许歌摇了摇头，她不怪，她有什么立场怪他呢？
她承了他十年的宠爱，就当做是还了那些恩情，她不恨，也不怪周琛。
就在这时，周琛从楼上拿着一份文件下来，只不过却在客厅停了一瞬。
“您确定要这么做？”
许歌垂眸不语，她不相信周琛没有认出她来，虽然她此刻素面朝天，但身上的裙子却还是昨天的那一条，可这个男人偏偏一句都不提。
仿佛昨晚两人没有碰过面一样。
永远都是这么的让人猜不透，这么冷漠。
周老爷子看向他，“怎么？小歌好歹叫了你十年的小。叔，你真忍心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吃苦受委屈？”
周琛薄唇轻抿，面不改色，依旧冷淡自持，只是眼中的冷意似乎更甚了。
周子墨担心他会针对许歌，连忙说道：“小。叔，爷爷说了，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，那本来也只是一个意外……”
周琛眉心微拧，冷冷扫他一眼，“有你插嘴的份？”
周子墨脸色有些青白，尴尬的低下了头。
陈茹见状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许歌。
“阿琛，你别和子墨计较，他就是太单纯所以才会被人骗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对她再好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。”
周老爷子忽然沉了脸，“怎么？你还非要和一个小辈计较？我告诉你，小歌是周家人，那就是我的孙女，你们最好都给我记住这句话。”
许歌闻言眸光微闪，悄悄打量了一眼周老爷子隐忍怒气的模样。
又将视线转到周琛的身上。
谁料周琛也在看她，这是四年后的第一次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周琛的眼眸漆黑深邃，只是以前这双眸看她的时候向来都是温和的。
可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深沉和冷漠。
许歌眯了眯眸，眸中闪过一抹类似挑衅的暗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