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歌的身体僵了一瞬后便懒懒的靠在了床头，偏头静静地看着沙发中的周琛。
静静欣赏他抽烟时的样子。
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，仿佛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。
可周琛的视线却始终都在她的脸上，目光幽深晦暗，很难让人看出他的意图和想法。
以前这个男人对她向来只会露出温和的一面，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，他对她似乎就和旁人无样了。
她知道，她已经被他推出了警戒线外。
许歌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盯着看，而她却只注意他指间的烟，眼看着烟灰已经过半，要掉在毛毯上，这才从床上下来，拉开床柜头的抽屉，拿出一个许多年前的烟灰缸慢慢走向沙发。
她看了一眼对面的沙发，可最终还是选择坐到了周琛旁边的位置。
两条白嫩的细腿微微叠交，将烟灰缸放在茶几上，随后托着下颚歪头看着他。
周琛看了一眼再熟悉不过的烟灰缸，将烟灰弹了弹，嗓音低沉冷淡。
“为什么回来？”
许歌有些反感，“问来问去就只有这个问题，你烦不烦呀？”
她的语气和以前是一样的，带着她惯有的撒娇。
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龌龊。
她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烟蒂掐灭，随后那只手就来到了她面前，钳住她的下颚，强迫她正视他。
许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脚趾头，神色未变，哪怕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不明。
可她却看的清楚，这个男人的眼中只有冷漠和寒霜。
“为什么回来？”
话落的同时许歌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分明都加重了几分，像是在无声的警告她一样。
许歌秀眉微拧，说出口的话却非常娇气又带着埋怨。
“小。叔，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周琛眸色越发沉暗，忽而勾了勾唇角，确是森然的味道。
“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许歌没说话，只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。
周琛一双眸沉沉的盯着她，没什么情绪道：“怎么不叫周先生了，嗯？”
许歌搭耸下眉眼，小声道：“那我有什么办法吗？总不能让爷爷以为我还对你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吧？”
说完她抬眸瞄了他一眼，“毕竟我也是个挺孝顺的孩子，不是吗，小。叔？”
周琛低笑一声，“孝顺到不顾伦理爱上自己的小。叔？”
许歌脸上的笑似乎僵了一瞬，随后她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