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周琛淡淡应了一句，“我抢的。”
许歌怔怔的看着他，见他侧目看向她低声道：“凭本事。”
许歌很快就将事情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。
“可你当时准备和池妍交往不是想要一起合租吗？”
“当时的确是这个打算，可计划赶不上变化，池妍车祸不久，池氏夫妻也因意外双双身亡，池氏群龙无首，就算我不打这个主意，其他人也一定会。”
“池妍她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她不怪你抢池氏的项目？”
“能者多劳，她懂这个道理，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手，这就是商场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因为当时签了原本属于池氏AR技术才弥补了周氏的损失，你这几年帮衬池氏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？而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收购池氏？”
周琛勾了勾唇角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，低声道。
“你很了解我。”
许歌只是笑笑道：“那池妍知道你的想法吗？”
“没必要告诉她。”
“可她大概会误会你一开始就是为了池氏，不怕她恨你？”
“你觉得她现在不恨我？”
许歌无言以对，她都能看出来池妍面对周琛时眼中的爱而不得和不甘。
久怨便会生恨。
早晚的事而已。
“所以，多恨少恨有什么区别，更何况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。”
许歌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他，“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？”
“好，你说。”
“明天你把自己想法摊开了和她讲，我知道你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和眼光，但只是几句话而已，也不耽误什么。”
周琛将车停好后扭头看她，“好，听你的。”
——
次日下午一点整。
池妍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站了起来，“阿琛……”
周琛点了点头，指了指沙发，“坐。”
池妍的视线始终在他脸上，正要坐下见他偏了下头，颈侧的那抹痕迹特别显眼，这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