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看你说的。”
“今天刚认识，还只是朋友，你可别逗她，她脸皮薄。”
程明月一动不动，耳边是杨皓渝跟谢骁的寒暄。
权战不说话，她心里更没底了。
杨皓渝没发现她的不对劲，让她在一旁坐下，还给她点了果汁。
“瞧瞧，人家多体贴。”谢骁挑事地看向权战。
权战嘴角挂着笑，身子后靠，姿态嚣张。
“程小姐今年多大？”
他这问题多少有点冒昧了，但程明月估计他平时礼貌也不多，所以没人觉得他问得突兀。
她下意识侧过身，避开他的视线，温声道：“二十六。”
“准备结婚？”
相亲对象都在旁边，总不能说不想结吧。
程明月迟钝地点了下头。
权战点了下头，端起另一杯酒的同时，忽然又问：“你现在单身吧？”
谢骁不留痕迹轻呵。
杨皓渝看了过来，听出不对劲。
“哥，她要是不单身，我成什么人了？”
权战脸不红气不喘，说：“我看人家太漂亮了，觉得不像是会瞧得上你的样子。”
谢骁挤兑他：“瞧不上皓渝，瞧得上你？”
“你还别说，我觉得我比皓渝帅。”
谢骁呵呵：“你今天还没去过洗手间呢吧？”
他往台球桌边走去，“现尿一泡照照吧，就你那流-氓样，还跟皓渝比？”
权战视线落在程明月脸上，加重了音，“我流-氓？”
程明月背脊都绷直了，她是真怕他点名她。
眼看权战一直不挪开视线，她都快坐不住了。
谢骁还要说：“你流不流-氓，问问程小姐，一问就知。”
“也对。”权战点头，光明正大地看程明月，“程小姐……”
“哥。”
杨皓渝出了声。
他挡在了程明月面前：“你可别捉弄她，她脸皮是真薄，到时候哭了，我可哄不来。”
哭？
权战内心呵了一声。
他看向杨皓渝身后半侧着身的女人，忍不住咬牙。
该哭的是他吧。
追死了，都追不到。
他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，淡定地喝酒。
“行，护花的来了。”
谢骁欻欻地往他心上捅刀子：“你歇歇吧。”
视线被隔绝，没再听到权战的声音，程明月是大大地松了口气。
她以为，他要吃人呢。
呼。
幸好。
他应该生气了，但看在杨皓渝的份上，可能不会为难她？
那等回去之后，她就顺理成章地把东西还给他。
真好。
程小姐美好地想象着。
杨皓渝看出她坐如针毡，以为她是不习惯谢骁和权战的调侃，就让她到下面坐着，叫了两个女公关陪着她唱唱歌。
程明月赶紧溜了。
到了楼下，她确定权战看不到她了，才彻底觉得松快了。
她一走，杨皓渝正要跟谢骁开一句台球，停下来时，却觉得有点不大对劲。
按理说，程明月是他的相亲对象，权战这帮人再胡闹，也不会乱开玩笑。
那怎么……
他一抬头，发现谢骁那张常常不苟言笑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。
再看权战，正凉凉地看着他。
他忽然明白过来，一把丢了球杆，笑着说了句“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