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月的性子，属于“不能谈心”型。
有些事，她可以做，但她说不出口。
对于权战，她早有了定义，并不抗拒。
但他这么直白地问她，她除了涨红了脸，就只有想逃的冲动。
“我饿了……”她低着头轻声说。
权战早料到了。
他是提醒她一下，让她有个思想准备，他今晚是有KPI的，这烤全羊她不能白吃。
他不着急，羊都在他船上了，他什么时候下口都行。
他在程明月脸上亲了下。
“行，先吃饭。”
程明月松了口气。
她转而看他，发丝被吹向同一侧，脸上是真的欢快。
“我今天可以随便吃。”
“因为杀青了？”权战帮她捋着头发。
程明月摇头，“今天是我的放纵餐日。”
“那就多吃点。”
权战牵着她，让她坐在了餐桌边。
他没坐在长桌对面，就在她右手边。
他切了肉，分开虾，最好的都先给她。
程明月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也吃。”
权战点头。
他还是优先伺候她，自己则是主要喝酒，偶尔吃两口菜。
程明月戳了一块虾肉，犹豫很久，才递到他嘴边。
权战有点意外。
他张口都慢了半拍。
程明月勇气没鼓几秒，立刻就要收手。
幸好，权战动作快，握住了她的手，才没让到嘴的虾肉跑了。
他心里美得不行，第一想法就是发个视频给谢骁和虞天佑，让他们看看，什么叫爱情。
程明月收回手，又一秒变鹌鹑，耳朵都是红的。
权战伸手，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程明月嘴巴抿抿。
“你别喝太多酒……”她轻声劝着。
权战一口应下，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，然后靠近桌子。
“吃菜。”
程明月点点头。
权战准备的食物不少，除了烤全羊和各类海鲜，稀奇古怪的料理也有准备。
程明月吃得肚子都撑了，没有喝酒，脸上都粉扑扑的，就像是小动物吃饱了露出肚皮的惬意模样。
权战领着她坐上甲板，闲话家常，帮助消化。
程明月的话难得很多，问了不少权战的事。
权战很随意地说着：“我不是虞家的孩子，一点血缘都没有。”
程明月趴在膝头，说：“虞老太太很喜欢你，是不是？”
权战点头，“她很疼我爸，我爸死了，她也一直很疼我。”
程明月沉默良久。
“你爸爸……？”
权战态度淡定，“车祸没的，好多年了。”
程明月静静地看着他，他说的随意，但他抿唇的小动作，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情绪。
“你爸爸一定很厉害。”她说。
权战笑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因为你也很厉害。”
权战挑眉，“我厉害吗？”
“嗯！”程明月很用力地点头，“你生意做的很好，我那天看到你的项目书，好多我都不懂。”
“现在不觉得我是流亡民了？”
程明月纠正：“你小时候确实是。”
权战：“……”
程明月加了句：“我见过你打架的，你把人家脑袋往墙上撞，出了好多血。”
权战来了兴致，“你很早之前见过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