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胡闹，人家姑娘大过年的不得留在家里？”
“你也别在外边儿野，赶紧回家来。”
程明月听虞夫人说话，完全是母亲口吻，她有些诧异。
权战转头看她，口型问：“怎么办？”
“人家还在你身边吗？”
“在呢。”
程明月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虞夫人说要跟她通话，权战笑了声，说：“后天吧，初一早上我接她到家里去，到时候你当面跟她说话。”
“也好。”
程明月松了口气。
她完全是见婆婆的心态，既紧张又害羞。
权战又跟虞夫人说了两句，这才把电话挂掉。
“得委屈你，今晚还住你自己家了。”他揉揉她头发。
程明月抱住他，说：“我不委屈啊，我是怕你无聊。”
“无聊？”
权战一想虞家过年的热闹，“我巴不得过年无聊一点呢。”
这几年还好，小时候过年，他们常常十几个小孩儿一起胡闹，玩儿得夜里尿床，梦里都是兴奋的。
程明月说：“那我们后天见？”
“明晚吧，明天凌晨过后，我再来看看你。”
“好！”
程明月眼睛亮亮的，送他上车，又叮嘱了司机两句，才温柔地站远一点，跟他挥手告别。
权战靠在后座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，仍意犹未尽。
“权少年后得结婚了吧？”司机随口一问。
权战心情好，说：“日子定了，请你们喝喜酒。”
司机哈哈笑，“好，那我们可等着了。”
权战开了窗，点了根烟。
看着往后走的风景，再想想程明月担心他一个人过年太凄凉的脸，他心里被填得满满的，闭上眼睛，嘴角上扬。
婚得赶紧结啊，不能让谢骁那老小子抢先他太多了。
次日，年三十，权战果然在凌晨后来接程明月，俩人在外面兜了两圈。
大年初一，外面静悄悄的，没有爆竹声，程明月还是在权战的来电中醒来的。
“睡醒了？”
程明月“唔”了两声，从床上起来，说：“你起床了吗？”
权战说：“我六点多就起了。”
“啊？”
程明月震惊，“你起来干嘛？”
“你听听。”
权战把电话拿远了，顿时，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，有大人的，还有小孩儿的。
“权老叔，你媳妇儿啊？给我瞅两眼呢？”
“滚滚滚，一边儿玩儿去。”权战嫌弃道。
程明月笑个不停，“权老叔？”
“虞天佑堂哥家的小犊子，数他最烦。”
权战说着，忽然停下，“等等，给你听个可爱的。”
程明月停下刷牙，认真听，电话来传来一个软糯的小声音。
“仙女姐姐，新年好～”
“你好啊，”
小女孩嘻嘻一笑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，跟权战说悄悄话，“她是不是大明星呀？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她什么时候来？”
“你问问她，什么时候来我们家？”
程明月听得心中绵软，问权战，“这个小宝贝是谁家的？”
“虞夫人娘家的。”
“她好可爱啊。”程明月说。
权战坐在楼梯上，正搂着小女孩，他低声说了一句话，接着，小女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姐姐，你也可爱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