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秦销依然没留下。
从地下室上来,汪悬光送他出门。两人在玄关吻别后,秦销说他知道有个导演找上门,他处理好了,不会再有人打扰她了。
接下来又是一段空白时间。
大g修好的那天,董秘秘联系了汪悬光,那摆设一样的手机才终于亮了起来。
汪悬光拒绝让小哥把车送上门,她自己打车去汽修中心,试车顺便送董秘秘送回家。
加完油,董秘秘去超市付账,汪悬光把车开到一旁等候。
一辆军牌吉普车缓缓驶进加油站,绕过油桩,停在厕所门前。
驾驶室的车门一开,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迈下来,两三步绕到副驾驶那侧——毒虫的右手被手铐固定在车门上方。
男人沉着脸,“咔哒”一声解开锁,还没等毒虫舒出一口气,便利落地拷到了自己的左手上。
毒虫惨白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:“您就不能让我踏实地撒个尿吗,防我防成这样您不累吗?”
男人并不言语,侧面线条英凌厉逼人,那双逼人的眼睛一抬,不远处一辆大g赫然撞进他眼中,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深色的防窥玻璃。
他扫了一眼车牌号,若有似无地朝驾驶室点下点头,接着大步向前,拖着磨磨蹭蹭的毒虫进了男厕所。
男厕所内没有其他人。
男子解开手铐,飞快地把手铐的另一边拴在暖气管上。
毒虫傻眼了!
他一只手拴在暖气管上,另一只手拽着裤子,离小便池颇有一段距离,挣扎着回头:
“我操!小舅!!我怎么尿?我怎么尿!!!”
“对准了尿,”男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声音冷如坚冰,“尿外面一滴,你自己擦。”
大g还停在加油站的空地上,男人走过去,轻轻敲了敲车窗。玻璃应声降下,露出汪悬光冷淡的侧脸。
男人的声音沉定温和:“你好姑娘,车修好了?”
“刚修好。”
“上次对不起,幸好你反应快。我叫白诺,一诺千金的诺,姑娘怎么称呼?”
“汪悬光。”
“我是特种部队银鹰中队的少校,”白诺从口袋里掏出便签本,“这是我的电话,你有麻烦可以联系我。”
单刀直入不废话。
便签留了手机号码和固定座机,后面标注了可以联系的时间,细心体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