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在别人家做客,朱老爷只能与女儿,共睡一间房。
睡的床也非常简陋,在地面垫一层稻草,在稻草上铺上一张竹席,再加一床棉被。
不过竹席和棉被是新,还闻到棉花的味道,看来布桑家已尽所能的招待主子。
朱素素从小到大,都是与奶娘同吃同住,能与父亲的时间机会少之又少。
第一次与父亲共睡一房,第一次感受到父爱,朱素素既开心又生恐。
看到女儿奇怪的表情,朱老爷奇惑的问:“素素怎么了?”
朱素素难掩伤感的说,“我想奶娘了!素素不在奶娘身边,不知道奶娘这个时候睡着了没有?”
朱老爷听得出女儿话里的意思,感愧意的向女儿道歉。“是爹不好!这些年,爹冷落我的素素了!”
睡惯大木床的朱老爷,翻来覆去难入睡。
朱素素也睡不着,便与父亲聊起悄悄话来。
朱素素问父亲,“宁可在农仆家夜宿,也要参加明日的春耕祭杜,春耕祭杜很重要吗”?
“百姓要吃饭,不能饿肚子。能否有吃饱饭,就要看天的脸色,所以春耕祭杜对百姓很重要。百姓劳劳碌碌无它所求,只求有个风调雨顺,求个丰收年。”
能否吃饱饭,跟天有何关系?为何要看天的脸色?
朱素素不太明白,父亲这句话的意思。
朱老爷爷呵呵笑声,很认真的给女儿朱素素讲,人与自然,天与地间的关系。
朱素素年纪还小那能听得懂,这些深奥的哲学道理,似懂非懂的听着,不知不觉的睡着了。
朱老爷讲着讲着,也有了睡意。
喔喔喔……
天未亮,家家户户的公鸡喔喔的叫。
朱素素与父亲早早起了床,布桑一家起得更早,已把用来祭拜的猪杀好了。
祭杜设在田头,选择一块石头为祭台,以露天形式祭祀。
女人把备好的祭品用箩筐装好,挑到田头的祭社地。
男人合力把烧好的肥猪,抬到到田头的祭社地。
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上香,向神灵‘大司命’请示祈祷。
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?
这次,村民一致推举朱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