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可以,陆晚恨不能立刻杀了眼前这个人。
可她也看出罗衡阳是故意在激她,似乎想从她身上套取更多的消息。
果然,罗衡话锋一转,淡淡道:“其实老夫人对陆晚的私事不感兴趣,甚至老夫还间接帮了陆姑娘一把。”
说这句话时,他的眸光不露痕迹的往他自己的马车一扫,接着道:“只不过,我对陆姑娘是如何识得铁矿图,又是如何找到它,着实是好奇,不知道陆姑娘能不能为我解惑一二。”
又是铁矿图!
听他的语气,他似乎已查到了她之前在玲珑阁找到铁矿图的事。
心里冰冷,面上,陆晚淡淡道:“看来先生对此物很感兴趣,只可惜,我并不认识你口中所谓的铁矿图。”
说罢,再不理会她,转身进了马车,离开了沈家。
罗衡看着她离开的身影,眸光微沉。
他回头看了眼沈家大门,看情形沈植还没回来,也就回到马车上去了。
马车里,一个面蒙青纱的女子静静坐着,见到罗衡进来,道:“我早就说过,这个木头庶女远不像外面所传那样呆蠢,她精明得很,而且身上还藏了许多秘密。”
罗衡在她对面坐下,冷冷问道:“你先前托我去找的人,老夫已派人去找了,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
女子闻言,起身朝他屈膝行礼,激动道:“多谢先生!”
罗衡示意她坐好,车夫驾起马车往前驶去。
那女子又问:“如今睿王被禁,先生还要留在他身边相助他吗?”
罗衡闭着眸子没有言语,那个女子又道:“其实,如今睿王被禁,翊王又重伤不醒,其他皇子,或是无能,或是还未成年,我觉得,正是迎主公回来的好时机……”
罗衡闻言,掀起眸子冷冷扫了她一眼,道:“翊王狡诈异样,上次在乾清宫,他力战群儒,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户部旧案,斩杀了一干人等,瞧着一点事都没有,可如今又突然病到,孰不知他此番是不是又故伎重演,想引我们上当,从而让主公露出行踪来!”
自从发现自己被李翊的人盯上后,他知道,是自己将李睿与陆佑宁的私信交给皇上的事被他发现了。
他之所以没有揭穿自己,是想揪出他背后之人。
所以自那以后,罗衡事事处处,越发的小心。
“主公身份敏感之极,不到万无一失的时候,绝不会让他现面……”
他沉声吩咐道。
“所以前面的事,全要靠我们替主公打理好,确信做到万无一失之时,再请主公重现人前,重掌大晋江山大业!”
宛宛郑重的点了点头,问罗衡:“那先生可有需要我做的?”
罗衡沉吟道:“眼下最关键的是要知道翊王的病情如何,若是他一病不起,那确实是天大的好时机,可若是他又好了起来,我们只能再继续扶持睿王与他斗,势必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才是。”
宛宛面色一沉:“先生的意思,我如今还不能动那个贱人?”
罗衡睥了她一眼,安抚道:“你先抓牢聂将軍的心,他手里的禁军大权很重要,也是睿王最后的希望。”
“老夫会鼓动睿王去做他一直想做的那件事,等事发之后,他就要受全天下的人制裁,到时,你要将他怎么样,都随你高兴。”
宛宛眸光一亮,恭敬道:“多谢先生指点,奴家受教了。”
……
陆晚回到青槐阁,换身衣服后,就急忙往上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