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他,从温泉池里到客厅,再到现在这张床上,留了很多处的痕迹,每一处都沾了她眼尾的潮湿。
可当时,他的贪得?无厌真的不受自己控制。
心里翻滚着歉意,却又觉得?事后说一声对不起很不像话,万一再被她误会,觉得?昨晚是他的冲动所为?
想到这儿,靳洲顿时将喉咙的那三个字狠狠咽了下去。
“这点小伤口?算什么!”简单一句带过后,靳洲把她搂进了怀里。
安枝予清楚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体温的滚烫,就那么紧紧贴着,全身上下不敢有一丝动弹,就只?敢仰起脸。
偏偏映入眼帘的是他喉间?的凸起。
昨晚,她还?亲了他那里,记得?没?错的话,还?吮出了一点印子。
安枝予凝眸看了几秒,皱起了眉,这就消了?
靳洲全身上下,除了下唇那一眼看尽的红痕,安枝予还?真没?在其他地方?留下印子。
但是她自己就不一样了,锁骨和脖子,还?有胸口?都有。
虽说颜色都不明显,但她皮肤白?,卫生间?里透亮的灯光一照,那一处处就像一枚枚小印章似的烙在上面。
本来心里还?又气又羞的,结果一出卫生间?的门,靳洲站在门口?,看见他唇上的伤口?,愧疚顿时又涌上心头。
但是很快,她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:若是被别人?看见,会怎么想?会联想到那是被她咬的吗?
“你那里”安枝予往他唇上指了指:“要不要涂点东西?”
她想说的是要不要涂点东西遮一下,但靳洲以?为?她说的是药。
“不用,”靳洲用指尖碰了碰: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倒是她,下床的时候,他看见她眉心皱了。
但是他又不知该不该问,就算问,又要怎么问。
两人?杵在门口?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。
好在门铃骤响,将尴尬的气氛打破。
靳洲这才想起来:“早餐已经送来了。”
安枝予去了餐桌前,靳洲出去开门。
是方?宇,但他身后还?站着一个人?。
“靳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