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从安枝予的脸上移到占据床中央的那个小家伙的脸上。
有自己的床不睡
夜深,四月的晚风是一年四季里最温柔的。
尽管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,可安枝予还是突然的醒了,却没想,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靳洲的脸。
她猛然撑起胳膊,目光越过靳洲的肩膀,看见云舟睡在他身后,安枝予作气地搡了他一下。
靳洲睁开眼,见她恼着盯着自己。
他笑着将她搂回去:“我用枕头挡着了,不会掉下去的。”
他用当初用来挡安枝予,防止她掉下床的几个枕头堆在床边。
可安枝予还是锤了下他的肩膀:“万一他把枕头踢到地上了呢?”
“他没那么大的劲。”
他一副完全不担心的语气,惹得安枝予在他下巴那儿咬了一口。
“你心可真大!”
靳洲搂着她腰,声音里全是失落:“都好久没抱你睡了。”
在医院住的第四个晚上,靳洲就想睡那张病床了,可又怕碰到她伤口,就一直忍着,七个晚上,他夜夜都趴在安枝予的床边睡,怎么赶都不走,也就是有两个白天,被安枝予凶到没辙了,才会去隔壁的房间补个觉。
他声音低低的,哑哑的,带着几分委屈。
安枝予虽然心软成了一滩水,可又忍不住小小地“哼”了声:“还说自己不是吃醋?”
他也不装了,低“嗯”一声后,语气带着点儿委屈的乞求:“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分一些注意力在我身上?”
安枝予仰头看他:“怎么说的好像我心里就只有两个孩子似的?”
她话音刚落,靳洲的后背就被“砸”了一下。
靳洲身子一僵,但他忍着没有转身,结果没两秒,接连的“啊喔”声从身后传来。
安枝予从他怀里挣开。
靳洲:“”
好在云舟吃完就睡,一点都不打扰爸爸妈妈,但楼上那个就不是了。
凌晨两点的嚎啕大哭被五十毫升的奶成功安抚,但早上这顿哭,两个月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哄好。
隔了一层楼,还有几扇门挡着,即便这样,还是能隐约听见她的哭声。
靳洲去了楼上,门一开,一双双眼睛看见他,都放了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