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你这样的消息,让我都睡不着觉了!不过,你们到市里后,安顿好早点休息,明天再审讯!”陈东方在电话兴奋地笑道。
“嗯,好的!”
……
此时已经到了深夜,建州市内。
同陈东方兴奋得没睡着不同,有人睡着了,却被电话吵醒了。
这个人就是建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王乾。
“什么?杨军被市纪委带走了?”
电话显然是郑启明打来的。王乾听到他说的这个消息,脸色微微一变。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还有你的儿子以及心腹也被一群警察抓走,带到市里来了?”
王乾从电话里确认完这些消息之后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市局的人马并没有出动南山县。即使岳局长暗中安排,这么大的动静,也是瞒不住他这个常务副局长的。
那么,是哪里的人呢?陈东方怎么能够调动公安系统的人马呢?
……
第二天。
市纪委大楼,明亮的审讯室内。
第一个被审讯的人是陈服生。覃治主审,万青负责记录。
“陈服生,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问话吗?”覃治问道。
“不知道!”陈服生摇头。昨晚他在家里被市纪委的人员带走,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原因。但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。
“你昨晚也看到了,我们抓的不是你一个人,还有你们局长杨军、郑启明的儿子郑升学和启明集团的其他人。所以陈服生我告诉你,没必要替他们瞒着了。你最近替启明集团干了什么事,老老实实交代吧!”覃治耐心劝道。
“我……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!”陈服生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不愿意交代。昨晚他确实看到自己的领导杨军也被带来了市纪委。另外还有一帮子人,他也认得其中的两个,就是郑升学和袁雄。
所以陈服生大致明白,启明集团可能要完蛋了。杨军作为启明集团的保护伞,肯定跟着完蛋。这样,他做的那件事也就瞒不住了。他考虑要不要坦白,但想到自己做的这件事,很可能要坐几年牢,他又有些害怕,不敢说了。
“你没做过违法的事情?看看这是什么?”覃治递给陈服生一张纸。
陈服生一看,脸色顿变。原来覃治递给他的,是一份笔迹鉴定书,上面写明,调解书上的签名,不是受害者家属的笔迹。
“解释一下吧!出自你手里的那份调解书,为什么要伪造受害者家属的签名!”覃治逼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陈服生的额头上开始冒汗,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。
覃治耐心地看着他,没有催促。
“我说!”足足过了两分钟,陈服生终于决定坦白。
“那天,正好轮到我在办公室值班,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。下午的时候,突然闯进来一个妇女,名叫齐芳,说她丈夫被人开车压死了……”陈服生开始缓缓地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