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微的骚动中,覃治继续说道:“我想邀请一下,模拟推导王坡镇杀妻案,并且已经宣布结案的第一小组组长应同初,应队长上台,和我一起分析案情!请大家鼓掌欢迎!”
台下的警员们,还都以为这是覃治之前和应同初商量好的,顿时全都开始鼓掌。
掌声一响起来,应同初就有点懵圈了!
他当然不想上台,谁知道覃治要搞出什么幺蛾子?可这么多掌声,他不上台,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!
“初哥,上去吧,当面怼死覃治!”钱正新不知内情,还对应同初很有信心呢!
应同初点了点头说:“不管覃治耍什么花样,他想翻案都是绝对不可能的!”
掌声之中,应同初走上了讲台。
还没等他站定,覃治就笑道:“吃午饭的时候,我听到一个消息!原来王坡镇杀妻案的破案人员名单上,有应队长的名字!难怪应队长所带领的小组,破案竟然如此神速!”
此话一出,台下的学员们,顿时就一阵骚动。
尤其是刘梦竹,故意大声笑道:“哦,原来你早就知道答案啊,怪不得比我们组快呢!就这,还好意思说是自己推理出来的?真不要脸!”
应同初看着台下窃窃私语的众人,脸色有些发红地说:“覃治!你别扯这些没用的!案子是你们组给我选的,我怎么知道:你会选哪个案子?人生在世,运气也是实力的组成部分!再说了,你不是要讲冤案吗?你扯这些干什么?”
覃治微笑点头说:“我知道应队长,家学渊源,出类拔萃,我也没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,这个案子既然你参与过侦破可太好了,一会我进行案情分析的时候,就可以向你请教一些,卷宗上没记录的细节了!”
应同初:“……”
卷宗上没记录的细节?妈的,卷宗都没记录,我还能记住吗?还家学渊源,什么意思?我记不住就丢家里的人呗?这覃治,也太损了!
坐在台下的徐文友,看着两个年轻人,轻叹道:“他们啊,年纪差不多,可一个神情自若,云淡风轻,另一个自乱阵脚,手足无措……老话说得好啊,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……原本我觉得,应同初也能算得上一个人才,却没想到,和覃治比起来,差距这么大啊!”
胡向光笑道:“徐局长颇有惜才之意?要不然,你把市局刑侦顾问这个名额,送给覃治吧?”
徐文友摇头道:“我们市局的刑侦顾问,至少也得是刑侦方面的专家才行!覃治连警察都不是,就算他在纪委查过几个大案,也算不上刑侦专家吧!”
胡向光笑了笑说: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等会儿你可别后悔……市局不要,省厅可就抢人了!”
胡向光说他要抢人,徐文友却不以为然。
覃治就算再厉害,也不至于一露面,就推翻两个潭州市局的铁案吧?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,就算有,那也需要天时地利,各方面的因素加到一起才行,怎么可能跟玩剧本杀似的,随便逻辑推理,就能找出漏洞?那我们市局这些人,岂不成了吃干饭的?
可偏偏世上,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覃治原本只是找了一桩冤案,就是王坡镇杀妻案。
偏偏应同初自己作死,非要再找另外一桩,他自己办过的梁水湾无头尸案!
此时,覃治站在讲台上,笑呵呵地问应同初:“在分析案情之前,我想先问一下,应队长的推导思路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