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治和何奇离开小厂后,立即返回派出所。这时,其他人员还没有回来。看来他们是最顺利的。
很快,王新华一行人带着镇卫生院院长和主治医生回来了。
覃治立即对他们分别进行问话。
问话也是在审讯室里进行的。跟审讯不一样的地方,就是没有给对方上手铐。
先进行问话的是主治医生。
“许医生,知道为什么把你和你们院长请过来问话吗?”覃治问道。主治医生姓许,所以覃治称他许医生。
许医生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你们派出所那是请我来吗?我不来的话,恐怕要拷我了。这样平白无故地把我硬叫过来,希望你们能给一个说法。咦,两位好象不是派出所的吧?”
覃治点头道:“我们是监察官,不是警察。我姓覃,是一名组长。让派出所的同志请找你们来是我们的意思。你知道你们张副院长被县公安局抓走一事吗?”
“哦,监察官。那是应该抓贪官吧!你们把我们何院长请过来,倒是有些道理。何院长毕竟也算是一个官吧!但我只是医生,不是官啊!张副院长被抓,谁不知道呢?他是多年前拐卖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。这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吗?丧尽天良啊!”许医生开始一副无辜的样子,后面似乎很气愤,显示他是良民。
“是的,丧尽天良啊!”覃治跟着感叹一句,随即话风一转,指着对方大声喝问道:“许医生你自己呢,不是也干过丧尽天良的事情吗?”
许医生一愣,立即否认道:“覃组长,我可没干过昧良心的事情,你不要冤枉我!”
“冤枉你?那我问你,三年前,你医死了两个人,这么大的医疗事故,你们隐瞒不报,算不算昧良心的事?”覃治不容他喘气,紧接着问道。
许医生心里咯噔一下,三年前的确做过一件昧良心的事,但不是医死人啊,更不是医疗事故!所以他又理直气壮回道:“没有的事,在我手里,从来没有出过医疗事故。覃组长,作为一名监察官,你讲话要有证据。”
“证据?好啊,那我给你看一份证据!”说着,覃治递给许医生一张纸。那是三年前两名矿工的死亡证明书。当然是复印件,王新华从卫生院里调取到这份死亡证明书,然后复印了一份。这也是为什么王新华比覃治他们还晚些回来的原因。
“这两个人,本来就是死的。”许医生脱口而出,为自己辩解。但很快他意识到说错了。
“本来是死的?你的意思,他们送到你们卫生院就已经死了。那为什么你写着医治无效死亡呢?”覃治冷笑着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许医生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汗。他真后悔一激动就说错话了。话一说出去,可收不回来了。
“还有,两人互殴致死,有这种可能性吗?两人打架,严重到死人的地步,已经很少见了。更别说一个人被打死了,他还能再打对方不成?”覃治继续冷笑着逼问。
“我……交代吧!这份死亡证明书写得不符合事实,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许医生心理终于垮塌,开始交代问题。
三年前的一天,许医生当班。下午三点钟的时候,他突然被何院长叫到办公室。匆匆赶到院长办公室,许医生发现还有一个人在,那就是卢山煤矿矿长莫维堂。
那时候莫维堂在卢山镇,那是土皇帝的存在。许医生见到他,心里莫名地打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