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把她叫回来?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旁听?还是说……
她把视线投放在自己的大伯身上,如此说来,极有可能是许瑞铭的父亲把自己当成怀疑的对象,向老爷子告状了。
“爸,阿铭平日里的确是吊儿郎当了些,可是他也没犯过什么大过,不至于让人下手这么狠呀!倒是某些人,上次阿铭一时冲动,口不择言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,怕是已经怀恨在心了,这次是有预谋的报复!”
这种指桑骂槐的话,许愿听得最多了,因为这是许诗琪母女俩最惯用得手段,而他的父亲许青州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,次次都会把她训做一顿。
但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,走过那么多路,看过那么多人心,当然不会被自己的儿子牵着鼻子走。
突然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“砰”的一声,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大骂:“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,往难听了的说就是泼脏水!你身为一个长辈,活了这么几十年,还活不明白这个道理吗?”
听到这里,许愿已经完全明白老爷子叫自己回来的用意了,他无非是想让自己证明给许瑞铭的父亲,向他证明自己是清白的。
“爸,阿铭无缘无故被打,又不肯说到底是谁打的他。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?阿铭的个性向来是不会让人随便欺负的,但这次竟然忌惮对方的身份,吗就说明……”
他没有把话说完,而是留了一个余地,这让许愿看透了这父子俩的伪善面目。
“说明什么?”老爷子有些不耐烦道。
“我怀疑,打阿铭的人,就是我们族中之人,而且是深得爸您满意的,若她能自证清白的话……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老爷子又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,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斜翻在桌面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这件事情是许愿干的?”
“爸,她是最有嫌疑的人,她要是能够证明清白,我日后不会再找她任何麻烦!”
事已至此,他把话挑得这么明白,许愿也不能再做旁观者,她缓缓的走到老爷子面前,笑着道:“爷爷,大伯对我有看法,自然容易上纲上线。他说他怀疑是我干的,那不应该是他举证吗?怎么会轮到我自证呢?”
许愿的这番话说得和风细雨完全没有咄咄逼人的姿态,这更让老爷子内心欣喜了,这丫头说话分寸拿捏的很好。不但反击了对方,也没有让自己陷入窘境。
“哼,瑞清的死因,至今都没有查清楚。你不要高兴的太早,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我看你是否还能笑得出来!”
“大伯想说什么是您的权利,不过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我自认为无愧天地,无愧任何人。”
“你!”许瑞铭的父亲见实在说不过许愿,气得鼓鼓囊囊。
“行了,都一把年纪,还怎么跟晚辈为难。你不嫌丢人,我都为你害臊!”老爷子呵斥着,不让他继续为难许愿。
许瑞铭的父亲见自己又落了下风,心里憋屈的,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儿子了,若是这个儿子再出点什么事,那么他所有的筹码都没有了。
看着许愿如此得老爷子的宠爱,他心里的怒气烧的更旺了,一时没有压住脾气,气呼呼的走了。
“爷爷,大伯他为了堂哥担心这也无可厚非,我不怪他。不过,关于许家子公司的代管权……”许愿想趁机把这个责任给退了。
不料,老爷子老谋深算的很,一下子就看穿了许愿的小心思,他笑呵呵地回应道:“公司你还继续管着,现在家里能用的人不多,你也是许家的一份子。族谱上刻着你的名字,理应为家族做点事。”
老爷子三言两语就把许愿的后路给断了,许愿在心里暗叹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