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竹,不是我想要自欺欺人,而是我想要知道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?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了,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?又为什么还要将代表他皇子身份的玉佩给我!”林绘锦一直沉默了许久,从怀中将那块碧玉的麒麟纹玉佩拿了出来,放在掌心细细的摩擦着。
爹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劝她不要走了,千月也是这样劝她的。
张妙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绘锦手中的那枚麒麟玉佩,即便她不是皇家的人,却也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。
“这真的是王爷给你的?”
“是,王爷一直都没问我要,我也一直没给他!”这枚麒麟玉佩一直都被她贴身收着,昨晚她与南宫冽缠绵的时候,南宫冽摸到了这块玉,并没有拿走,而是放在了他们两人的掌心……
这倒是让她有些不明白南宫冽的意思了。
“我现在只想知道王爷心里在想什么。我是救了他,可是绝对抵消不了他对我的恨。即便抵消了,我与他之间始终是有间隙的。他绝不可能在像三年前那般对我了,连他自己也说,三年前的那个他回不来了,永远都回不来了!”
林绘锦越说眼神中的迷茫和疑惑便越发的浓郁:“如果不是的话,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,他这么对我,都是假的……”就像一开始她所设想的那样,让她喜欢上他,到不可自拔的地步,到最后在狠狠的朝她心口捅上一刀,让她尝尝当年他的那种痛苦。
“你和王爷之间的事情,没有任何人比你们自己更清楚。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的话。不如,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王爷,如果王爷不知道的话,你也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。如果知道的话,那你在自个儿判断王爷对你是不是真心!”张妙竹越说越慎重。
王爷之所以会成为战场上人人畏惧的狼,不是因为他的英勇和出众的谋略,而是他对自己足够的狠!
对自己狠的人,当然也不会对别人心软!
所以林绘锦说的那种可能性,也是有可能存在的。
背叛王爷一次的人,王爷是绝对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的。
而同理林绘锦不仅背叛了王爷对她的感情,更是在王爷最需要她的时候,绝情的将他丢下。
让王爷原谅,谈可容易?
但是她也并不认为王爷是个冷漠无情的人,除非王爷真的将林绘锦恨到了骨子里!
一座偏僻的尼姑庵门前,几个穿着打了补丁的尼姑服的尼姑正在清扫者门前的寒雪,山中本就阴寒,恰此时一阵寒风刮过,直让清扫着门前落雪的尼姑往手上连哈了几口热气,这才让冻的发红的手指有了几分温度。
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尼姑庵的门口。
林婉月裹着一身雪白色的兔裘,刚下马车便觉一阵寒意朝自己周身袭来。
林夫人早已经不是原先的丞相府夫人了,这些日子一直都居住在尼姑庵,可谓是受尽了苦楚,身上早已没有了丞相夫人该有的贵气。
见到林婉月来,眼眶不由一红,因为经常触碰冷水的手已经生了冻疮,皮肤更是要较往日松弛、干燥了许多,眼角更是爬上了许多的细纹。
仿佛短短的半年时间,便让她衰老了十岁。
母女两人一见面自然是免不得互诉一番苦楚,当林婉月将南宫冽的事情说与林夫人说的时候、
林夫人的眼角含着泪,原本凄楚的眸色也在这时绽放出一处精光来,那只粗糙的手更是将林婉月柔嫩的小手紧握住:“婉月,嫁,为什么不嫁?嫁了你可就是堂堂的侧王妃了!”
“可是母亲,王爷早于我说过,他只是将我当做妹妹看待,我若是执意要嫁的话,王爷不会来我院中,更是不会碰我一下。而且王爷如今喜欢上了一个叫做梨花的寡妇……也正是因为这个寡妇,王爷才松口要迎娶我的。”相比林夫人脸上的兴奋,但是林婉月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,反倒一张素净的小脸上满是忧愁。
如果王爷并不是为了那个梨花而退让娶她的话,她自然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见她的母妃了。
这对于她来说,就是一种施舍和耻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