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连深道:“他的腿怎么样?”
“不大好。”
医生叹了声,“虽然不高,但楼梯摔下来本来也比较危险,病人的身体又一直带病,这次的骨裂至少得几个月。以后我个人推荐是在心脏功能没有恢复之前最好还是坐轮椅行动,最大程度减轻身体负担,保证机体功能。”
岑连深面色很不好看:“知道了。他的身体……”
医生:“国外最近倒是有种新疗法,已经到了临床阶段,我们再等一等看看情况吧。岑董,现在可以进去探望他了。”
岑连深自然明白医生的意思,也不再深问,点了点头,径自进了病房,轻声关上了门。
医护人员们离开后,便只剩下谢今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。
自小便顺风顺水的谢今几乎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令人难堪的时候,为数不多的两次,竟然全是为了祝灯。
而出乎谢今自己意料的是——现在他虽然仍觉得羞恼,但却已经比之前平静了不少。
也许是因为身体在慢慢形成习惯。
谢今站在原地,突然想起一句网友们对骂时的至理名言。
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。
祝灯倒是将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谢今有些想笑。
对着走廊的玻璃窗拉上了浅粉蓝色的窗帘,看不清病房内的岑连深和祝灯。
谢今觉得有些疲乏,便在走廊内的座椅上坐了下来。
对着座椅的位置,正巧露出祝灯病房里窗帘没有遮住的一角。
只是小小的一寸。
谢今下意识透过那不规则的一角空隙向内看去。
他看到穿着粉色病号服的祝灯软趴趴的窝在病床上,也许是因为热,病服的领扣开的很大,大片皮肤曝露在空气中,胸前的两点粉红像是若隐若现。
西装规整的岑连深就坐在祝灯身旁。
像是低声哄了几句什么,祝灯便很不客气的直起身子凑近过去,被病服遮住的左右手挥来舞去,却只露出四只葱白纤细的手指引人注目。
再接着,他看到岑连深低头,吻了祝灯。
谢今一僵。
穿病号的男孩只是小小的一团,被西装革履的成年高大男人轻而易举的从腰后揽进怀中,下颌抬起,固定成一个逃无可逃的姿势。
在无人关注的时候,两人如此亲密的……接吻。
恍然间,一股无名无根的愤怒不知从哪里生起,随之而来还有着无法抵抗的燥意。
谢今慌忙错开视线,整个人像被重锤击打一般的呆了半晌,然后狠狠的闭上眼睛,想要立即忘记刚才看到的画面。
谢今,这和你无关。
和你无关。
谢今在内心不断重复,无数次洗脑式的告诉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