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跑两次,真给他能的。
昨晚亲亲抱抱的愉悦早已经荡然无存,望着雄虫忧郁的背影,兰希凉飕飕的说:“……该闹脾气的明明是我才对,您生什么气。”
陆轻闻言直接破了大防,掀开被子瞪他:“合着我该兴高采烈挨电?”
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。
陆轻酸溜溜的想,从前连那啥的时候不小心抓了他都愧疚的不行,现在竟然直接上刑具电他,果然还是不爱了。
什么治疗仪,全他妈是骗人的。
兰希愣了一下:“原来您在为这个生气吗?”
陆轻酸溜溜的说:“您想多了,我哪配生气。”
这都是他该的。
骗了兰希又抛弃他,都这样了,难不成还指望亚雌能对自己好吗。
虽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期,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,陆轻心里却有一点点没来由的酸。
兰希垂下眼,看到雄虫手腕上的手环光华流转,轻声说:“那个是模拟痛觉的,没有真的电你……”
当年他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,是真的恨极了陆轻。
囚禁,催眠,打断腿……
在那段被信息素依赖症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光里,兰希想过无数个折磨他的手段。
最恨的时候,兰希甚至想过同他一起死。
兰希原以为他是恨的,可经年重逢,他却悲哀的发现,他最想要的不过是让陆轻继续留在他的身边。
这个时候兰希才恍然惊觉,他们分别的实在太久太久了,久到他已经淡忘了陆轻对自己的背叛和伤害,只记得他对自己的好。
所以又怎么下得去手伤害他呢?
他可以在政坛大杀四方,肃清所有的敌人,可对待陆轻时终究还是狠不下心。
无论是这副手铐也好,还是那虚张声势的模拟器。
兰希自嘲般笑了一下,神色落寞无比:“我舍不得那么对你。”